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法米利昂浓度 > 第廿二章 末路外交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要永远觉得祖国的土地是稳固地在你脚下,要与集体一起生活,要记住,是集体教育了你。哪一天你若和集体脱离,那便是末路的开始。”——奥斯特洛夫斯基,苏联俄罗斯作家。

    Ψ564879歪斜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胖男人,几分钟前他正在努力的想一个既把中央计算机里的那些家政程序格式化而又不会对已有的其他程序产生副作用的方法。正当他的工作有点眉目而促激他变的更加投入的时候,一个极其无礼的男人破门而入,打断了他的工作。他非常气愤于这样的无礼,但看到这个冲进来的男人居然腾腾地冒着比他更激动的怒气时,他便像足了一支哑火的枪,反而觉得是他做了什么错事才导致了男人的怒火,这是典型的家政系统给他带来的不良情绪。

    陆东南恼怒的将衣服甩在铺理整齐的床上,靠坐在床边的沙发,双手抱实,双肘撑在两条肥粗的大腿上从而支撑起整个上身。口鼻不断发出呼呼的喘息声,焦躁的双眼无尽渴望的攫取着一切它们所掌握到的光线。

    “是不是女人都这样?”保持这样的姿势近3分钟的陆东南忍不住还是开口了,Ψ564879以为这是在问他,不过他的猜想显然过于自负了,陆东南不等他回话就继续讲下去,“我还没说什么,她倒先叫起来,这算什么?”

    Ψ564879再次以为应该轮到他说话了,但是陆东南仍然没有一点让别人说话的意思。

    “不可理喻,太不可理喻了,她居然还说我是逃犯,我是吗,我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陆东南的眼睛直直的盯着Ψ564879那两个无时无刻不发射出令人寒战的红光的眼睛。Ψ564879感觉现在是说话的时候了,于是开始调用新的语言和发音程序,这是经他精心改良过的,他把那些过于体贴的女性化措辞全部划分到备用词库,还降低了发音声调,让他的声音显得更加像男性喉咙中发出来的。虽然这些还没有经过他最后的调试,但是他觉得已经非常完美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让陆东南欣赏他最新的改进,他根本没有关心陆东南说的内容,因为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只是想发出声音而已,就这么简单。

    “她,她还把她哥哥的事搬出来,她居然认为他哥哥做的是对的!”正当Ψ564879打算发出点声音让陆东南惊喜一下(他觉得陆东南应该会觉得惊喜),这个带着抱怨愤懑腔调的声音再次把他压断了,而且还没完的带有点自嘲轻笑地重复起来,“她居然认为他哥哥做的是对的,哼哼,居然这样认为,这就是女人吗,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声音开始逐渐变小,最后咕哝的只有陆东南自己听见了。

    Ψ564879不说话了,他开始迷惘是不是该开口讲话。他谨慎的望着躬背埋首的陆东南,在以后的短短几秒钟里,他几次想发音,却又生怕陆东南再次发作,就像破坏一场精彩绝伦的音乐会一样破坏他新的声音说话的美妙过程,这样的声音在他看来一旦被打断就好像会失去所有的韵味而变的一名不值似的。于是他宁可选择噤声不语,直到一个适当的机会。

    “喂,能发表发表你的意见吗?”突然陆东南的语调变的缓和起来,谦逊的询问Ψ564879的意见。

    听了这话,Ψ564879顿时兴奋非常,他挺直了身子,高高地昂起头,高的两只眼睛根本只能只能看到天花板。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个有血有肉的真人,而这个人正要在某个重大的公共场合发表一番置关重要的讲话,并开始振奋起精神来。他开口了,虽然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要说,不管说什么,他的目的并不在于要表达怎样的意识涵义,而仅仅只是为了发出声音而说话:“先生,请问您还要吃点什么吗?”

    Ψ564879觉得这话仿佛天籁之音,在他的信号识别系统上显示这几个字无论是声调还是韵律都是完美的,他简直为这样的声音倾倒,铿锵有力、字正腔圆,算得上是本世纪最伟具有磁性的声音。

    当他把视线移下来,想从陆东南的脸上找到他所预期的令听者欣喜若狂的反应时,他开始沉寂了,然后不自然的被眼前人的表情所感染,也变的开始莫名其妙、目瞪口呆,甚至开始怀疑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常了。

    “算了,”陆东南抹了把脸,脸上那尴尬惊疑仿佛经历过一场他还没看明白却立刻结束的电影后所自然流露的表情随着白胖的手一抹而去,他站起身子顺手抄过倒铺在床上的衣服,朝门外走去,“我看你越来越不正常了,和你在一起我迟早疯了,他妈的金伯利,早就不该趟这趟混水!”

    Ψ564879似乎觉得受了委屈,而且他也没有得到关于对他声音的评价,他即刻扭动连他自己都不甚习惯的笨重身子上去追赶陆东南,在他看来,陆东南好像并没有在意他说话的声音,而且更可怕的是如果他不提醒陆东南应该注意他的声音而不是讲话的内容的话,陆东南就会很习惯的把他的声音用另一种早已在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声音给自动的替换掉了。他必须赶紧告诉陆东南这关键的一环。

    “行,行,你不要过来好吗?衣服我自己会穿,枪也都在腰上了,晚饭我一定会吃营养餐,也不会到机房和士兵们鬼混,凌晨2点巡夜结束就准时回来,这样你满意了吗,请不要再过来了,我会再叫金伯利把你重新整修一下的,好了,你回去坐着好吗?”陆东南在门口突然转过头来,一双现在看来丝毫不惰怠的眼睛里散发着深信不疑的光芒,好像在说,我早知道你会追来。

    之后咣的一声,Ψ564879便又被锁在了房间内。对于这一次不成功的表演,他只能在这个让他既习惯又陌生的环境里寂寞孤独的查找症结的所在。

    萝莉依偎在赖亚怀里啜泣已经有十几分钟了,直到她突然意识到她所托付的胸膛并不是那个她一直依靠的胸膛时,才慌乱的用柔软的如同棉絮般的双手把自己从赖亚的怀里挣脱出来,局促的背着赖亚站在一边,有些紧张的抽取着干拭纸去擦掉眼泪。她开始后悔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太随性了,缺乏理智的思考,当然她指的单单只是扑在赖亚的怀里这件事。

    赖亚对萝莉的突然举动有些吃惊,不过也不出他的意料之外。他随着萝莉缓缓的站起来,贴着萝莉的背站在她身后,悠扬起他那如同男中音般的声音:“怎么了,刚才你和谁在吵架?”而这话分明是明知故问。

    “没,没有。”萝莉听到赖亚发问,下意识的否定了赖亚的猜测,仿佛她和别人吵架是一件多么对不起赖亚的事。但过了一秒钟,她又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话,因为赖亚这么问肯定是看到听到了什么,而她又想不出其他敷衍他的理由,并且她觉得如果要隐瞒那就是对他两现在的合作关系的一种挑战,“只是和一个不想见到的人说了些不想说的话,没什么。”

    “是吗,刚才,”赖亚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思考什么,“刚才边防军检察团对这艘战舰检查了,他们没检查出什么,也许我们猜测错了,这船可能真是……”赖亚似乎是故意把语速放慢,好给萝莉腾出插话的空隙。

    “不可能,你相信我,这艘船一定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我也不会……”萝莉果然不负赖亚所托,把赖亚的话干净利落地打断了,同时她似乎变的激动多了,原本还因为啜泣而瑟瑟发抖的身子,突然像注射了兴奋剂般,振奋起来。她迅速的转过身子,但她并不知道赖亚正紧贴着站在她身后。而这一转身,两人的目光便自然的交结了,他们同时陷入了一个美不胜收的妙境,流连在这样的四目相对的纠结之中,仿佛是冥冥注定有这样的瞬间让两个人享受其中。

    萝莉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声音,呵斥着她终止眼前的情况再向她灵魂深处的宿求所发展而进一步失控的趋势。她像刚才从赖亚怀中脱离一般的,忙乱不知所措的抽身离开了那个让她多少有些迷乱的地方,她抑制住了回头再看一眼那双透射出无限柔情的深黑色眼睛的冲动,一双洁净柔软的双手真在毫无规律的互相捏揉着,好像这种抑制是经过了她无比痛苦的心理挣扎似的。

    她觉得她现在应该接着把她的话说完,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她说到哪里了,她只能跨着凌乱错踪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在巴掌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断发出细微的支吾声,赖亚觉得萝莉就好像已经准备好了饕餮大宴的餐前甜点,却还没想好下一步要上的主菜该是什么。

    赖亚依旧一副见惯风浪的平静样子,那双在萝莉看来十分美丽的眼睛中星点闪烁着藐视的神色,似乎在说,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你们女人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刚才对视的最后几秒里,他那种早已被埋藏在心底的那种对女性精神关爱的需求突然间也像受到滋润的胚芽开始萌生破土的欲念,而不是那种平时他看到漂亮女性后产生的只在于肉体官能上享乐的兽性。不过这对他来说只是个不协调的插曲,就像是飞蛾的性激素同样刺激大像的求偶欲望一样,是他人生经历中的一个小差错而已。

    “是么,你就这么肯定,你刚才说什么你也不会,你不会什么?”赖亚轻咳两声,故意引起萝莉的注意。

    “哦,我是说如果这船没问题的话,我也不会因为找不到你,才去联系边防司令部。”萝莉把因为找不到你说的很轻,一种存心不让赖亚听到的感觉,因为她怕现在再提到什么关于赖亚的暧昧词汇就会引发一种很不好的后果。

    “是吗?”赖亚轻轻一笑,快步走到萝莉身边,把手缓缓地放到她的双肩上。在双手触碰萝莉肩膀的刹那,赖亚感到了一丝轻微的颤抖,仿佛他的举动正在令萝莉全身兴奋起来。他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不过他不会像那些拙劣技巧的男人们那样进一步穷追猛打,他只是像一位正在安抚受伤孩子的父亲一样,用他深情的眼睛望着萝莉,虽然萝莉此时已经不自觉的将头埋下,但是他依旧这样看着她,然后用他那美妙的男中音开始他的以往对付女人的花言巧语,“真是因为找不到我才这么做的吗,这既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不幸。知道吗,我竟然能被像您这样美丽、善良、勇敢的姑娘所挂心,这真是让我感到无比的欣喜与荣幸,但不幸的是因为我的不小心却让一个这样为我挂心的女孩受到伤害,这的确是我的不幸,也全是我的错,也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告诉你关于这艘战舰的一切,那么这一幕也许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因为你的伤心难过而愧疚的如同心撕肉绞,我当然希望你能帮助我,但是这如果建立在让你不愉快的基础上,那么我宁可选择保护你这颗脆弱善良的心而放弃我的计划,我会向上面反应,把你调到玄武舰上,我会这么做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不行!”萝莉听到要将她调走,她那活跃在她身体里每个细胞中的倔强便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反对的强音,她猛然抬起头,忽然又看见赖亚的那双迷人的黑眼睛,那股坚决不同意的凶猛火焰就像碰到深寒冰水,被扑灭的无影无踪了。她从那眼睛里仿佛又看到了如同哥哥帕克那般对她无限关切的眼神,这让妥协的念头充斥了她的头脑,向来自强的她从来没有得到除了家人以外的关心,而这第一次不期而遇的关心就已经让她像一头撞进了棉花地里的公牛,云雾缭绕,轻飘的就像要悬浮起来了一样。于是她的身体开始不受大脑的控制,低下了默许的头。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我去找舰长商量,你在这里等我好消息吧。”赖亚微笑着,像是完成了一项庞大的工程一样的轻松表情,他松开放在萝莉肩上的双手,轻巧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赖亚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以后,萝莉松垮的坐在身后的床上,双手按抚在火热的两腮。她突然厌恶起自己刚才的想法做法来,太幼稚,太冲动,只是一般程度的花言巧语和一贯男人看她的那种假装出来的情深意切就已经让她神魂颠倒了,这让她身体中的某些仿佛是过去那个独立自主的女强人形像的萝莉嗤之以鼻。但正当她开始忏悔她的过错时,另一个真正的作为她灵魂深处的柔弱女性的萝莉又站了出来,大声劝慰着她,告诉她这不过是女性最正常的宿求罢了,即便外表被历练的如钢胜铁,从本质上来说每个女人的灵魂都还是娇弱的,她们太需要一个比自己更加强有力的灵魂来慰藉依靠,这并不是无知软弱的表现,这只是作为一个女性的基本欲念。

    她开始害怕起来,她分不清到底是那个独立自主的女强人形像的萝莉真知灼见还是真正的作为她灵魂深处的柔弱女性的萝莉一针见血,她开始害怕对自己的浪荡放纵最终会让自己的理想志向如同其他碌碌无为的人一样消耗殆尽,但是坚壁清野也许又会使她灵魂深处的那种称为基本人性的东西随着清野的大火一起消亡,从而一生的奋斗便像一张合同书一样毫无生气。就这样,她开始迷失在她所创造的巨大无穷止的迷宫里。

    “已经通过国家走廊,检查工作很顺利,估计2小时后可以继续。”长时间的空闲旅程,让通讯员的声音也变的如同陆东南的眼睛般懒散起来。

    金伯利点头确认了通讯员的汇报,也伸了个懒腰,躺坐在副官椅上。

    “怎么,还在为萝莉的事烦心啊?”金伯利拍着僵直的双腿,看到愁眉不展的陆东南,便有句没一句的搭话过去。

    “没,不过一个女人,我烦什么,她想死就死去吧!”陆东南托着下巴歪斜的坐在舰长椅上,声音因为下巴被托住而无法全部发出。

    “是吗,那你也舍得?”金伯利睁大了好奇的眼睛,仿佛在询问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无聊,还是好好想想你的问题吧,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不是一路了,到时候你不要捅什么篓子才好!”陆东南不耐烦的打断了金伯利递过去的话茬,照他的样子看来,他似乎已经回答这个问题好多遍了。

    金伯利被陆东南这么一说便也想起一会他所要担负的重任,便不由担心起来。

    因为两过交战巴利克总督的外交舰队是不可能进入晶海联盟的境内的,外交团必须在巴米尼亚改乘由星航公司提供的民用船赶赴会议所在地阿加莎空间站。虽然是由中立的大型企业提供交通工具但毕竟在敌国境内,防范必不可少,但是作为官方代表的卡军正规军显然是不可能为总督提供保护的,那么显然保护总督安全的重任就托付给了作为佣兵的金伯利一行人了。到时候金伯利将充当总督的保镖贴身护卫总督,而北风号则作为卡方指派护航舰艇,随同进入联盟国境。当然为什么联盟独独同意佣兵作为许可入内的武装人员,对于这个金伯利便无从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了。

    “真是麻烦,如果雷克斯在就好了,他对这样的保护工作很有经验。”金伯利一想到他将单独肩负起保护总督的重任时,便多少有些担忧起来。

    “雷克斯那个老东西又能怎样,难道他会指挥战舰?我看他也就带几个小步兵,在旱地里撒丫子玩了命的跑,时不时拿出杆打鸟枪摆弄的好像真那么回事一样,其实都一样,出了空间站没他什么事。”说到雷克斯,陆东南倒是一脸瞧不上的模样,还没交手就已经把对手奚落的一名不值了。

    “拜托,好歹以前是我的上司,请你尊敬点好不好,况且……”

    “况且已经尘归西天如来阿弥陀佛大和尚去了,行,行,我就不说他了,反正人比死人比死人。”

    “我知道关于指挥战舰,你是比他更胜一筹,但是他总是让人有种特别安心的感觉,就是那种有他在天塌下来他也有办法顶回去的感觉,”说到这里,金伯利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陆东南,然后摇摇头说,“你完全没有,一副让人担惊受怕的感觉。”

    陆东南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表示赞同的表情,歪斜起嘴巴,呵呵一笑:“不错,你这个倒看的很准啊,不过你放心,这次要是那个巴利克老命呜呼了,那就是北风号先他一步去鬼门关替他打前站了。”

    “希望这样就好,到时候别一声不吭,逃的连影子都没有了。”金伯利半开玩笑的瞧了一眼痞子模样的陆东南,没好气的说完,也呵呵笑起来。

    在接受入关检查的玄武号战略巨舰上弥漫着与接受检查完全不同的紧张气氛,过道走廊里随处可见交头接耳像是在讨论重大新闻的船员。而原本就专门来捕捉新闻的专业记者们,则更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穿梭于各个可能打听到信息的地方,他们一改对船员冷漠不屑的歧视态度变的热情随和起来,有甚者更和船员们称兄道弟,然而在几分钟前,在这些记者心里,这些船员不过只是些做着低贱工作的下等人。

    在玄武号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只是小小的入关检查,晶海联盟方面出动了最精锐的北海军一支配备齐全的舰队前来,这到底是为了炫耀联盟的军力还是对卡方外交舰队的不信任,一时间成了整个外交团的讨论话题。不过这样毫无头绪的讨论也仅限于小兵和记者这种处于战舰信息底层的群体,对于高层的官员,其中有怎样的内幕显然已经不是他们讨论的焦点了,他们所关心的是将要怎样应付这样的检查。

    巴利克总督正在此时正在专门为他此行准备的豪华接待室里监督着仆人们搬运他的那些贵重的“艺术品”到即将要乘坐的客船上。

    作为一个从平民一跃成为贵族的神话代表,巴利克总督总是格外的珍惜他现在的地位与财富,有时甚至会为了在其他贵族看来的蝇头小利上和别人争个面红耳赤,即便是最亲近的朋友也是如此,因而在其他皇亲国戚眼中他就变成了吝啬鬼、暴发户的代名词。不过他并不在乎其他人对他的看法,继续着他特有的“小气”,仿佛在告诉反对他的人们:“我就是这样,随你们怎么说,我就是这样。”每次参加皇室公开的慈善活动,他一般都是低调的站在其他人身后,手里死死拽紧那仿佛从牙缝里扣出的善款,然后夹杂在队伍中间将精美的包包塞进那个很具有像征性的大箱子里,但又不像其他的贵族在投递完后还要故意在闪光灯前再多作些停留好让自己的形像争取上更多的媒体杂志封面一样,他只是迅速的从记者面前走过,顶多露出尴尬滑稽的笑容,敷衍了事。在交友问题上这个在查维尔二世时期的驸马爷,显示出一种与众不同的低级趋向,他宁愿结交一些被皇室看不上眼甚至鄙弃遗忘的贵族,能与他们打的火热,甚至能通宵达旦的莺歌燕舞,而从没有参加过他的小舅子查维尔三世举办的一场宫廷晚宴,因此很多人猜测巴利克与查维尔三世在私下里的关系并不好。这点在一家新闻社对几名皇宫侍卫官的采访中他们也有所暗示,他们称查维尔三世曾在皇室会议中公开反对他妹妹罗伊斯与巴利克结合,不过在当时对女儿宠爱有佳的皇后坚决支持下,皇室还是同意了这个不太体面婚事。

    巴利克这次的外交之旅携带了很多他一直收藏珍爱的老古董,然而多数仆人很难理解他的用意,甚至开始讨厌起这个以吝啬低级闻名的主人,因为这些老古董不但非常沉重而且都是些经不起摔打的器物,比如现在由两个仆人一起搬运的这件古代中国的青花大瓷瓶,虽然光洁釉亮一看就是上等货,但是这个重量让两个仆人都有点把持不稳,倒也并不是单指这瓶质量有多重,而是这两人身后那双阴险尖刻的眼睛,好像稍是不慎就会招致灭顶之灾。

    看到两个仆人刹是认真的把瓷瓶抬出去,巴利克脸上还是微微露出满意的神色,但是不能露多了,在他心目中只要一对这些仆人多出半分嘉许,那么他们就会少卖半分力,这在他看来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突然门外响起凌乱的皮靴踩踏地板的声音,巴利克皱起眉头,乌黑的眼珠贴着浓厚的眼袋规律的滚了个来回。然后腆起他那个早已看不出年轻时俊朗的双下巴,提起两腮松弛的肥肉,舒展开刚刚皱紧的眉关,开始精确的计算起脚步声离门口的确切距离。当脚步声的主人第一刻出现在门口时,那张早已准备就绪的嘴唰得咧开一条巨大的沟,哗哗哗的笑起来:“哎呀,哎呀,没想到这样的小场面还要让你亲自走一趟,真辛苦你了。”与那鸿沟般的嘴成对应的便是他那双眯成线的眼睛,恐怕这会连光都透不进去。

    “哈哈哈,当然,当然,这种小场合我来最合适!”一个悠扬铿锵的声音附和着巴利克的大笑而大笑着,却并不知道已经打断了巴利克的笑声。

    巴利克突然收敛了笑容,尽管嘴角还僵涩在微笑的状态,但那肯定已经不是笑了。他用惊异的目光重新开始审视他面前的人,眉毛不自然的无节律的抽搐着,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样,接着问出一句连他自己也很诧异的话:“你是谁?”

    “呵呵,想必总督不认识我吧,那是自然,”说话的主人有着方正的脸庞,穿着整洁的联盟军装,他正随意的在房间里的一张沙发上坐下,然后怡然的环顾了下四周,簇起眉角,“总督在搬东西呢,吓,东西还不少,都是名贵货,来来,你们也帮总督大人搬搬东西吧。”

    说着,与他一道随行而来的几名联盟士兵就怀揣着令人深味的笑容准备的参与到搬运的行列中。

    “不必了,约束好你的人,不要乱碰我的东西。”巴利克原本苍白的脸变的有些发青了,坐到这个丝毫没有礼貌可言的来宾的对面,眼睛认真却不怀有好意的盯着这个眼前有着嚣张气焰的人,希望从他的衣着上能看出来人的身份,“说出你的名字吧,我不想浪费我和司令的时间。”

    “哦,对,对,对,”方脸孔的男人迅速收起那张顽皮的笑脸转而变的严肃起来,并且将倚靠在沙发上的身子挺起,一副回答上级问话的模样,“在下布格拉德,是北海司令部新调任参谋官,主要是监督对卡方外交舰队的入境安全检查工作,并传达司令个人对您的问候。”说完他就又像说话之前一样躺坐下去。

    “是么,那么你们司令有什么话说吗?”巴利克听完布格拉德简短的介绍,便摆出一副心安理得的轻蔑模样,双眼根本不想在布格拉德身上再做停留,站起身子重新开始指挥搬运工作,全然不把布格拉德在场当回事。

    “司令只是向您和夫人罗伊斯公主问好,以及对您的审时度势和非凡的勇气表示敬意,并且让您放心,他已经为您的行程做了周密的部署,您只要到会就可以了。”尽管巴利克已经对他极显厌恶之情,但是布格拉德仍然还是微笑着回答着总督的提问,并一直诚恳的看着他,仿佛他的诚恳必定会打动巴利克一样。

    “就这些?”

    “就这些。”

    “那你可以走了,我这里还很忙。”

    “哦,对,那您忙,您忙。” 布格拉德识趣的站起身子,整了整因为仰靠而略微歪斜的军帽,必恭必敬的向巴利克行了个军礼后,携人离开了房间。

    这样的货色居然还有脸坐到我的沙发上,不识抬举,他也不亲自来见我,派这种小喽罗想打发我,好啊,到时候一定要他付出点代价才行。巴利克斜睨着双眼,用眼角默送了布格拉德一行的离开,心里还在愤愤然之中。

    “妈的,这个老鬼,嚣张什么,参谋长,你这也忍得下去?”离开房间后,走在布格拉德边上的士兵开始为布格拉德打抱不平了,而往往坏事的也都是这样的小人。

    “忍?为什么要忍,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也让这老东西知道他现在在谁的地盘上?” 布格拉德略带愠色的说,显然他那些诚恳的目光、恭敬的军礼、以及像对待上级一样的回答都是装给巴利克看的。

    “怎么做,怎么做?”他身边的士兵仿佛比他更兴奋。

    “让老东西心痛下吧,一会叫马吉斯带个战机中队把老东西的那艘护卫用的突击舰给废了。”

    “好,好,也让那老东西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

    布格拉德一行人开心的上了穿梭艇,离开了玄武号战略巨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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