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青山依旧笑春风 > 第30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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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我们到底要去哪?"她转过头,依旧魂不守舍,脱口而出地问。

    因为一身伤而被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华遥正研究着手里的羊皮地图,闻声后,眉心骤然蹙起,浓烈的不悦感在沉默中渐渐演变成心头的微痛。那一声"少主"让他有无数可以咆哮发怒的理由,可他只是很颠覆个性地淡漠提醒,"我是华遥。"

    面子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为了未来娘子一句有口无心的称呼就大发雷霆?他才不会那么小家子气!

    "呃......"看清眼前人后,春风尴尬地顿了顿,有些被自己随口唤出的称呼吓到,是什么时候起,竟然习惯了身边有少主的日子?好似一切本该就是这样般,"那个......我们到底要去哪?"没再多想,她把话题引导上了正轨。

    "这边。"华遥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地图,那上头有个朱砂圈圈。

    似是一座山脉,春风煞有其事地研究了会,没能看懂,继续发问:"那幅什么什么的画,就在这边吗?"

    "应该是。"

    "应该?"那也就是说,他们此行很有可能只是白跑一趟?春风猛然觉得这实在是种既浪费光阴又无聊透顶的行为,"那画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还非要跟燕山联手,有地图啊,驿风山庄随便派几个人过去取不就好了。"

    "那是前朝彦王爷的墓,没人活着出来过。"华遥难得可以话语和表情一样认真。

    "......"那是怎样,他们要去盗墓吗?犯法的哇!

    "你不认识彦王?"她的平静让华遥觉得颇为诧异。

    "阎王?"认识哇,千年咧,她又不可能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傻等,去阎王殿转过好多回,还在奈何桥头张望过很久的。虽然阎王每次看见她出现都觉得烦,不过也算是熟稔了。

    "对啊,彦王。"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场鸡同鸭讲的对话,华遥兀自以为她至少听说过这个人,只是不太熟悉罢了,"据华迟说,彦王曾想谋反,筹资养兵多年,后来也不知为何,不了了之。那笔原想用来谋反的巨款,被藏匿在隐蔽之地,江湖盛传他临死前让画师画出了那地方,那幅画最终被他带进彦王墓陪葬。"

    "......"真有病了,死都死了,还带着那么多钱陪葬。想了会,春风总算是明白了些许,"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彦王墓找画,然后再去找宝藏?"原来还是跟盗墓没两样呀。

    "嗯。"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啦,就没人去找过吗?"

    "好几百年了吧。"

    "......"要命了,什么画呀,不会烂掉吗?

    "我朝太祖始建祈朝时......"说着,华遥依旧一脸严肃并向往地仰头,双手作揖,很是尊重的模样,"百废待兴,国库匮乏,曾派过不少精锐之师前去彦王墓,结果,哎......"

    他看起来很痛心疾首,春风跟着他龇牙咧嘴,却实在很难感同身受,"那......我朝太祖......当时是缺钱哇,我们又不缺钱,找那个做什么?"搞不好是要赔上性命的呀。

    说到"我朝太祖"时,春风有样学样的双手作揖,望天。这动作让华遥甚是满意,也跟着又继续作揖,"我朝太祖引领我们走向新生活,身为祈朝子民,当然要完成我朝太祖的遗愿......"仍旧不忘作揖,"当然了,说白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山寨也缺钱啊。"

    "那少主呢?驿风山庄难道也缺钱?"分明是场浑水,春风想不明白明月光为什么要淌。都说了是"江湖盛传",那当画重见天日之时,得招来多少杀戮哇。

    "少主?"华遥眉梢微挑,迅速放下作揖的双手,隐藏不住熊熊燃烧的不悦情绪,他斜眸抿嘴瞪她,"你敢不要一直提少主吗?"

    "哈?"她有一直提吗?她只是关心小光会不会被牵连而已!

    "快要下车了,过来帮我穿衣裳。"看了眼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华遥没好气地命令。

    "你......"撇了眼华遥精神奕奕的样子,她想反驳。

    "我是为了救你才被熊弄成这样。"他双手一摊,顺便把身子也摊了下来,不怒不愠的一句话,把春风堵得哑口无言了。

    噙着一抹笑,他慵懒地半眯眸子,看着她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满含愧疚地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替他穿上衣裳,小心翼翼地扣着扣子。半晌,他忽地直起身,原本交叠着的腿岔了开来,手一伸,把春风稳稳地擒入怀中。

    "做、做什么?"春风被吓得结巴,当一个好像死小孩的男人突然端出男子气概,着实让人反映不过来。

    "你是不是喜欢少主?"他闭上眼,嗓音喑哑,问得很轻。

    "......没有。"答案并非脱口而出,连春风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犹豫。

    "那就好。"感觉到她想挣开,他反将她搂得更紧。

    "嗯?"春风依旧没有放弃挣扎,努力想离开面前这个好像木乃伊般很没可看性的怀抱。

    "我不太想杀他。"

    言下之意,她爱谁,他就会杀了谁。不管这话有多少可行性,还是让春风心惊了下。

    "不过......往后你若是再叫我"少主",我也一样会杀了他。"某个才想过不要因为一声称呼而大发雷霆、不要太小家子气的男人,忍了许久,还是决定不要因为想表现大度而把自己憋成内伤。

    "你有病吧!"比她这只妖更有嗜杀性,这病严重了。

    "你为什么非要说一个敢娶你的男人有病?春风,别这样,太妄自菲薄了。"

    "喂!敢娶我是有多不了起啊,你做什么要搞得好像很有胆量一样!"到底是她在妄自菲薄还是他压根就在打击她的信心?!

    "当然,我的胆量是独一无二的。我敢娶你,就是敢一生唯你一人,你敢吗?"

    "......"

    "不敢?"即使她沉默不语,华遥也不会傻到体会不到她的闪躲,这一次他没有一头热,更没有逼得太紧,只是笑,伸手揉了揉靠在他腹间的那颗鸟窝头,"没关系,我会慢慢把你的胆子养大。"

    多么有气势的话,按照一般流程,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情话、这样的气氛,接下来是该很缠绵悱恻。

    可是,不和谐的声音生生闯入,破坏了一切。

    "哇!哇哇哇,噗......露点了!大哥,你露点了呀!"拉着车帘,华迟丝毫都没被车厢里相拥着的画面所吸引,视线很有目的性地落在包成木乃伊一样的华遥胸前。哦,这伤口包得太有技术含量了,竟然特意把胸前那销魂的两点暴露在空气中。

    "你找死啊!没看见大哥正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吗?"男人衣衫凌乱,女人脸颊绯红,依华阳的经验来说他家大哥是终于按捺不住要行动了!狠狠拍了下华迟的头后,他一副很识相的模样冲着春风抖眉,"你们继续,我去把风。"

    "......"华遥铁青着脸,默不作声。

    继续?他也很想继续!但是谁敢告诉他一下,马车外那一堆挥着豹纹裤衩形物体齐声尖叫的女人是在做什么?

    "噗......还带口号的耶,好有明星气质哦。"很显然,春风的注意力完全被外面的风景所吸引。甚至连一点女儿家被抓奸后该有的娇羞感都没有,兴致勃勃地冲下了马车。

    望着那一块被那群女人高高举起的牌子,生出感慨。

    --华迟,华迟,旷日"迟"久。

    哦,原来古代的追星也是很有规模的!

    "华迟,我好喜欢你的性感豹纹哦,可以送个豹纹纪念品给我吗?"

    "华迟华迟,我要签名呀呀呀。"

    那些豹纹裤衩形的东西在飞舞,群众的热情很高涨,华迟的虚荣心在沸腾。裸露在外的半个性感小肩一扬,挑逗性地撞了撞春风,"啧啧,怎样,我还是挺有人气的吧,你是不是开始觉得自己身为燕山的一份子很光荣?"

    "大当家,你是华遥大当家吗?"有个女孩蹑手蹑脚地跑到马车旁,拉了拉华遥的衣裳,仰起头,怯怯地问。

    "嗯?"华遥反射性地往后退了退,他家未来娘子在,守贞是必须的。

    "你看见那艘大船了吗?那是我家的,我娘是船舶大王,漓辛江上的船都是我们家的,三当家说你想走水路,可是没有船,我决定免费赞助。你......你、你可不可以......那个......"她羞答答地低下头,手攥成小拳头,举在胸前,欲言又止。

    "不可以,我有婚约,我不会喜欢你。"华遥很有节操地厉声拒绝。

    "欸?"姑娘困惑了,"我是想让你做主,把我许配给三当家,我对你没兴趣。"

    ......春风顿悟了,原来桃花劫最为泛滥的人是华迟呀。

    "作为一个以八卦为己任的人,必须利用职权之便,先将自己的事迹吹嘘一番发扬光大,哎,那么多人喜欢我,我也好烦恼。"华迟捋了捋额发,语气很是无奈。

    谁有空理会他那种无病呻吟的烦恼,春风没好气地横了他眼,"我们要坐船吗?"

    "嗯,大哥说这样比较快,也可以避开那些心怀不轨一直跟着我们的小人。"

    "......"小人该不会说的是小光吧?春风皱了皱鼻子,反射性地问,"那如果少主要跟我们会合,不久找不到我们了?"

    "你在等人?"喜欢八卦的人都很敏锐,华迟更是其中翘楚。

    "没有啊......"

    "在等那个跟你在林子里私会过的明月光的随从?"

    "不是......"不是,当真不是,便是因为不是,春风心头猛地一惊。

    "真的?"想要八卦,不一定非要露点,威胁加利诱也是可以的,"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如果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让那个带头挥裤衩的女孩想办法多弄艘船候在江边,以备不时之需。"

    "咦?"

    "说吧,我会帮你的。"显然她是心动了,华迟不遗余力地将诱惑坚持到底。

    "不用。"春风断然拒绝。

    少主若真回来了,华遥自然会有办法联络上他吧,犯不着由她来担心。

    "你要是不说,很快江湖上的人都会知道你刚才跟我大哥在马车里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利诱不成,只能威胁。

    她总算意识到该为刚才的事脸红,由着华迟乱吼乱叫,径自皱眉思忖了起来。那个华遥......应该只是开玩笑吧,等有一天他意识到她并没有为燕山付出什么青春,一切都只为自己,也就无关什么责任非娶她不可了。本来,他对她也就没有爱的成份,只是像个为了莫名其妙的事而固执的孩子。

    春风没有联想到自己,从来,她也是个为了莫名其妙的事而固执的人,当这种固执渐渐成了习惯,可以千年都不变......

    谁的天下也抵不过我的千年

    挥舞裤衩的女孩有个与之很相称的名字--花枯茶。

    "我娘是船舶大王,叫花枝翘。你们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跟娘姓吧,因为我没有爹!"

    花姑娘站在船头,振臂一挥,气势十足地以自身为八卦根源,迅速与燕山众人打成一片。渐渐,八卦的核心变成了华迟与花枯茶的情事,大伙燃起兴趣,全都聚到了船头。

    燕山那三位当家又一脸严肃的说有要事相商,躲在船舱里聊得正兴起。

    "搞什么啊?"春风慢慢收回视线,黑漆漆的货仓里,顿时只剩下了她一人,皱眉看着那一堆乱七八糟待整理的东西,为什么归置花姑娘日用品的活莫名其妙就落到了她身上?

    大家都能偷懒,没道理只有她不行吧?

    想着,她懒懒地靠在了附近的大箱子上,从怀里又小心翼翼地摸出那枚很精致的暗器,反复研究了起来。

    想得正入神,忽地有双手仿佛凭空出现般,从她的手臂中穿过,落在春风的腰间,稍一用力,措手不及的她身子往后一仰,抵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怀里。

    四周很暗,只有船舱边的小窗透出些许光亮,春风猜不到身后的人是谁,下意识地想惊叫,那双手又突然上移,捂住了她的嘴,让她翕张着唇却只能勉强哼出几声鼻音。

    "是我。"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几分笃定,似乎很确定春风在听见这声音后就会乖乖安静。

    事实也果然如此,刚想挥手挣扎的春风眉一皱,眼眸倏地闪亮,是小光!

    "被谁抱着比较舒服,嗯?"魅惑还在持续,感觉到了春风的安静,他松开手,转而又回到她腰间,力道把握得刚刚好,将她轻拥入怀中。

    "什么?"又能说话了,春风没来得及展现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就先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我以为我的情敌只有少主而已,没想到,连华遥都较真了。"

    "......你说大当家兄台?"对于眼下这亲昵的姿势,春风还是有少许的不适应,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怀抱后,她笑得若无其事,"不会啦,你想太多了,他就是硬是装出一副男子气概的大男孩啦。"

    "是吗?"小光挑眉,怀里忽然空了,嘴角笑意也随着淡去了不少,"呵,那最好,我也不想每次出现都是为了捉奸。这是什么?"

    他注意到了一直被春风紧握在手中的暗器,趁她恍神之际,便从她手中抽出,借着微弱的光芒,皱眉审视着。语气是难得出现的冰凉。

    "这不是你的吗?"春风眼帘轻眨,后知后觉地问。

    "不是,哪来的?"他转过眼,逼视着她,言辞间透着股紧张。

    "哈?"相较而言,春风仍旧没能从这消息中缓过神。她甚至认定那晚不愿现身却救下她的人是小光,可会有人认不得自己的暗器吗?

    "呵,怎么了?我只是觉得女儿家不是都该收藏些饰品的吗?你好端端地藏枚袖箭做什么?还是说......这是哪个男人给你定情信物?"他把玩着袖箭,话锋一转,先前的失态与慌张荡然无存。

    "才不是,是在林子里捡到的。"春风选择三言两语地把事情带过,既然那晚相救的人不是他,那也无需多做什么解释。

    "捡?你知不知道,东西不能乱捡,有些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他耳语轻喃,似是警告,又更像是在一步步诱导她远离那枚袖箭的主人。

    "杀身之祸?不至于吧。"春风好奇地歪过头,不就是个暗器吗?那些江湖人物随手一洒就是一大把,她还以为只要有刺客执照,这东西可以按斤卖呢。

    "或许你可以问下船头那位花姑娘,她该是比我还清楚。"

    "关花姑娘什么事?你认得这暗器的主人?"

    她对这枚袖箭的过分关注,让小光有些不爽,暗嗤了声,本不想解释,有些事她完全没必要知道太多。可私心里,他偏是不愿见她对那个男人留太多神,"祈清登基才几日,便被袁族掳走。江湖盛传,袁族早就释放了他,是花家的船去接应的。可惜,还没入关,船被弄沉,祈清也失踪了。船的残骸里,有不少袖箭,和你手中的一模一样。"

    "那又怎样?"不就长得一样嘛,流水线批量生产不行啊。

    "不怎样,只是朝廷和江湖都不约而同的把这袖箭的主人,视为诛杀前皇帝的凶手。"他难得有这份闲心,耐着性子为她讲述那些尔虞我诈。

    可春风给出的反映,却让小光恨不得直接把她丢在江里去喂鱼,"哦,这样啊,袖箭何辜,哎......"

    边叹,她边从小光手里拿回袖箭,谨慎地藏进兜里。显然,她是完全不觉得杀了从前的皇帝意味着什么,更是不觉得跟她有什么关系。只晓得这东西的主人救了她,不管是有意或无意,都得报恩。她们妖族最喜欢报恩了,那个白蛇姐姐哇,就报着报着抱到了个相公。说不定,她也能报恩抱到青山。

    "丢了它。"他眯着眼,命令。

    "做什么哇?"

    "捡来的藏那么好做什么?"

    "死鬼,你干嘛非得跟枚暗器较真啊。"他的固执,让春风不解。

    "因为我答应过会保护你,不想看你被卷入那些是非。"小光别过头,口吻似真似假。

    "我不介意呀。"她没心没肺地傻笑,是是非非,那都是别人的事,她只管自己的余生安妥。若是不去招惹,又怎会平白无故被卷入?

    "当真?如果你爱的男人牵扯到天下之争,你也不介意?"他忽然眼眸凝光,怔愣地看着眼前女子,试探性地询问。

    "唔......为什么要牵扯?我会劝他放手的。"

    她说得很天真,却不自知地让小光的心一沉。

    --我会劝他放手。

    是"他",而非"我会劝你放手",潜意识里,她心底藏着一个他。

    "放手的理由呢?"小光勉强挤出寡淡的笑容,愈发觉得不该任由自己的心太过放纵。

    "我可以给他比君临天下更好的幸福呀。"春风笑眯眯地眨了眼,想到了他们自以为寿与天齐的那些年。

    小光恍惚地抬起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掌温冰凉。任由她的体温灼烫自己的手,带着少许的希翼问道:"为什么不陪着他一起君临天下呢?"

    "因为谁的天下也抵不过我的千年。"在他的触碰下,她有些恍然,这掌心的凉直直刺入心底,和千年前那股纯澈的温暖差之千里,虽陌生,却又仿佛也曾常伴在身边般。记忆里,隐隐约约有些朦胧片段,春风想不起来,只记得她似乎对着一个男人如是说过。

    "什么?"没头没脑的话,让小光困惑蹙眉,严肃的气氛霎时瓦解。

    "啊,你来这不怕被人发现吗?船舱耶,等下大当家兄台他们聊完事,要搬好多东西进来哇。"春风顿时回神,她也知道话题转得很生硬,只是即便小光就是青山,他也记不起那些曾经了,要她怎么去解释呢?

    "担心我?"看出她在逃避,小光没有咄咄相逼,反倒很配合,又恢复成一贯的玩世不恭,"那你可能需要担心我很久了,我会跟着你们一起走。"

    "一起走?"春风讶异,再一想,径自猜测道:"是少主派你来的?"

    "不是,是因为我答应过不会让你想我太久。"眼眉弯弯,他笑得很清甜。

    "可是......被大当家兄台他们发现也不要紧吗?"

    "是谁说华遥是个没脑的傻蛋矬人?被这样的人轻易发现,那我岂不是更没用。"

    哟,春风轻捂住嘴,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跟那么多人这样介绍过大当家哦。

    "那你饿了怎么办?"

    "你舍得我饿死吗?"

    很显然,舍不得,"那住哪呀?"

    "你如果希望我睡船舱,我也不介意。就是最近身子好像比以前更弱了,时常会想你,想着想着就晕了,有时候晕一天,有时候晕三四天......"

    小光抚着额,脸色的确算得上苍白,眼眸中那副神采更是我见犹怜。轻而易举地把春风沉默的母性唤醒,"住我房间吧!"

    "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也这样想呢。"

    哇,哇哇哇哇!瞧那一脸毫无保留的荡漾表情,上当了!他早就算计好的吧,从打算踏上船的那刻起,就很有规划性。照顾他是还好啦,可是有些事她越来越糊涂了,"你知道少主去哪了吗?"

    "他?我不关心。"少主,他最不想听见的名字,到底还是在她嘴里出现了。

    "不关心么......"春风出神地重复着他的话,船舱外细微的交谈声由远及近,她缓过神,抬眸撇了眼小光,匆忙开口,"你快躲起来哇,我去外头看看。"

    小光收敛笑意,目不转睛逼视着春风,任由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丝毫都没有要躲的意思。她至少该给他些时间表达内心的不爽吧?或者像个正常女人般,发发嗲、解释下;说在乎他、说想他,那至少拿点诚意出来。

    "死鬼,是华迟耶,你快躲啊!"春风透过门的缝隙张望,愈发紧张了。要被那个视八卦为终身事业的男人撞上,那就完蛋了。

    "喂。"他没有那位少主那么深厚的忍耐力,"我现在是在吃醋。"

    "哈?饿了,那你也别光吃醋啊,先躲起来,等下我送小笼包给你,那个蘸着醋吃可好吃了。"

    "......"这傻装的,太有技术含量了。

    想把她带走,慢慢算这笔帐,可身边的女人一溜烟地往门外奔,滑得像条鱼,逮都逮不到。

    蹿出船舱后,春风顺手把舱门锁得密不透风,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华迟等人傻笑。心里却乱得很,怕小光被发现,又觉得好多事似乎都不太对劲。小光他......真的完全都不关心少主去哪了吗?那为什么会那么巧,这边少主刚因为有急事离开,他就沿途随行了?还有他刚才问她的那些话,难道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吗?

    "春风妯娌,春风妯娌!"清脆的叫唤声让春风放缓了脚步。

    春风妯娌?什么东西?是在叫她?

    刚用完晚膳,笑春风怀揣着一堆干粮,正打算偷偷摸摸溜回房间,给某位少爷送吃的。可结果,程咬金突然杀出。

    就在她为这个称呼所迷惑的时候,花枯茶蹦蹦跳跳的身影拦在了她面前,"你要去哪呀?"

    "回房呀。"

    "哦!你也喜欢半夜偷吃干粮哇,居然藏得比我还多耶。"捕捉到春风怀里的那堆食物后,她夸张地大叫。

    "轻点轻点!"春风赶紧空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要是把华遥他们引来了,问题就大了。

    "唔......嗯嗯......"花枯茶挥着手挣扎,被捂得透不过气,脸颊涨得通红,快窒息的时候,春风总算意识到该放手了。她猛咳了几声,倒也没生气,毕竟有求于人嘛,"春风妯娌,你知道少主去哪了吗?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她压低声音,鬼鬼祟祟,说得很轻。

    春风狐疑地拧起眉心,摇头,"不知道哇,你问这个做什么?"

    "打听八卦啊,我要不断地说八卦给华迟听,他才会多看我几眼嘛。"她扬了扬眉,表情得意。

    "呃,少主去哪也算八卦?"好无聊的八卦哦。

    "当然算!你不知道呀,大家都在猜呢,说你们家少主搞不好就是失踪多日的祈清!"

    "噗!"春风不顾形象地喷笑出声。这一天之内,祈清这名字的出镜率也太高了吧。可是,驿风山庄好歹是在江湖纵横多日的地方了,明月光打出生起就已经是少庄主了,哪有可能突然变成什么前皇帝?啊,莫非那个喜欢"说正事"的老夫人跟皇家的人有奸情。

    哦哦,果然是八卦,好大的八卦。

    "你别笑呀,易城小朝廷要送祈清最爱的女人去袁族和亲了,江湖上都说祈清可能会现身阻拦。我得在那之前确定少主的身份,然后好让华迟去散步第一手消息哇。"

    "......你的爱情真伟大。"不过她的推测实在很没根据。

    "嘿嘿,多谢夸奖。那你跟我透露下呀,少主到底有没有可能是祈清啊?"

    "不可能。少主就是少主,他叫明月光!"春风给的答案极其果断。

    "嘁,那也有可能还有别的名字啊。"

    "就算有,也只有可能叫青山!"她下意识地说,话出口后,才察觉到这话意味着什么。

    就算有无数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的判断力还是被感觉左右了,打从一开始起她的感觉就不断地提醒她,少主才是青山。原来,至今,春风都未曾有任何改变,内心深处始终还是深信着,深信着即便相离千年她也不会遗忘掉依旧笑春风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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