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青山依旧笑春风 > 第21章 我想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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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她的轻松没能维持太久,一道沉沉的略显喑哑的声音从她身后飘来:"你在这做什么?"

    明月光?也太巧了吧,她盼了那么多日,他都不来驿风楼,居然会在街上遇见。笑春风诧异地回头,瞧见了一辆马车,明月光撩开帘子,正探出头打量着她,车后还跟着好几匹马,最骏的那匹上坐着的是司云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笑春风总觉得司云宿看她的眼神有点可怕。

    "驿风楼里没活给你干了么?"见她走神,明月光有些不悦地继续追问。

    "哦,管事让我放假。"笑春风回过神,实话实说,的确是因为大当家兄台出手够大方,让她替驿风楼赚了不少银子,所以管事今天良心发现,让她不用干活了,送走了客人后,回去睡觉就好。

    "谁允许的?"很显然,尽管明月光看得出她没有说谎,还是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可、可是管事说......"笑春风觉得委屈,放个假还得过五关斩六将吗?

    "往后休息提前说,写明原因,让管事交给我审查,我同意了才准休息。"边说,他边从上至下查看着她的打扮,很好很朴素,该遮的地方都遮好了。

    笑春风听话地点了点头,悻悻然地转身打算离开。

    没料,惹得马车里的男人更不爽了,"你去哪?"

    "回去写那个什么休息的原因啊。"

    跟笨蛋沟通真的是非常累!明月光耐着性子深呼吸,"这次不用了,口述就好!那个男人是谁?"怒气被压下后,他很有理智地捕捉到了问题的核心。

    "他......他他他是客人,对,客人。"笑春风一惊,脸色都不对了,才想起他跟大当家是死对头,可是好像他没认出来吧,又或者他从来没见过大当家?不管是哪种原因,笑春风决定硬着头皮撒谎。

    "是么?"明月光嘴角一挑,笑得有些冷,又冲着司云宿使了个眼色。而后修长的手指略微一动,帘子顺势覆了下来,话音从马车里头传了出来:"既然休息,那上车,陪我去办事。"

    "啊?哦,好啊。"笑春风有些木讷地点头,脚步在往马车门的方向迈,视线却紧锁着突然骑马离开的司云宿身上。该不会去追大当家了吧?她才刚开始做奸细,还是做着玩玩的,不要那么快就被揭穿身份,扫地出门啊。

    生死由我

    途中始终静谧,明月光闭着眼养神,一直没搭理她。没多久,马车停在了靠近城门口的酒楼前,他总算是绅士了下,率先跳下马车,朝着她伸出了手。笑春风探出身子,看着那双很是漂亮的手,微愣。

    "下车。"明月光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发呆,手间稍用力,略显粗暴地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等到笑春风狼狈地落在地上后,他手一松,拂袖转身。

    "就不能温柔点吗?"她埋怨地瞪着他的背影,只敢悄悄地咕哝。脚步还是不受控制加快,以便能追上他。

    "谁允许你走在我前面的。"

    走太快了,过头了,不悦的声音想起,笑春风二话不说,头一低,乖乖地退了回去。

    明月光满意地看着不声不响站回他身后的笑春风,不禁弯起嘴角。身后随从上前轻叩了几下他身边的那道门,他负着手,在门打开的同时,突然又冲着笑春风温柔地问:"傻瓜,你认得路么?"

    "......"当然不认得,笑春风下意识地摇头,对于他态度上很是跌宕的转变,有些害怕。

    "不认得走我前面做什么?别一直这么横冲直撞地让人担心。"

    没听错吧?这位少主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说......他猛然间,某根记忆的弦被拨动,想起了曾经紫竹林里那只横冲直撞的混世小妖?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先前紧闭的房门后传来一道气势恢弘的大笑声。

    笑春风被这笑声震撼住了,视线一转,终于明白了明月光的转变是为何。

    "哈哈哈哈......"那个笑声还在持续,许久,见没人回应,笑声才渐渐淡去,最后用几声干笑做了结尾,抛出了寒暄之词:"没想到明少主会主动设宴邀约,我可是彻夜未免,就为了弄个清爽点的造型来见你。"

    这个人,笑春风只有过一面之缘,却印象深刻。正是所谓的"我寨高层人事"、知道无数高度机密、并且还把某个高度机密轻易就透露给笑春风的二当家!说起来,要不是当初兵荒马乱时,二当家逼她立功奋力一推,现如今她也不可能站在明月光身边。恩人!恩人是也!

    "你是华遥?"明月光紧皱着眉心,难掩语气中的惊讶。面前的男人有一脸的络腮胡,黝黑,身长大约八尺有余,很魁梧。黑色的简便布衣镶着白边,衣裳的确算得上清爽,只是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像是借来的,领子压根就系不住,胸间的肌肉呼之欲出。明月光从未见过华遥,只闻其名,然而直觉告诉他,这个壮汉绝不会是燕山的大当家。

    "大当家有要事在身,所以派我来赴约,在下华阳。"华阳很不拘小节,没等设宴的主人入座,他便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明月光垂眸睨着他,眉梢略挑,"二当家吗?呵呵,恕明某直言,你们大当家长得很见不得人吗?"

    知己知彼,是明月光一贯信奉的准则。所以对燕山,他几乎了若指掌,三位当家是结义兄弟,除了华遥,另两位都是从小被燕山老当家收养。

    "怎么可能!我大哥他凤表龙姿,帅得天怒人怨,简直就是夜深人静良辰美景下交媾之完美产物!我们燕山上上下下所有雌性生物,都为他所动,就连我也......"说到这,华阳脸一红,停住了。

    "噗!"站在一旁的笑春风忍不住笑喷了。同性恋!还是兄弟禁忌恋!古人好奔放,燕山高层性丑闻就这样氤氲而生了吗?

    "......"连向来冷静的明月光都忍不住一震,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一颤,换了种目光重新审视起华阳,还特意趁没人注意,手儿一伸,嘴角暗抽,把长袍下摆调整了下,直到足够遮住臀部才算满意。

    "怎么了?"华阳很无辜地眨了眨眼,暗暗朝着笑春风送了几道"秋波",眼眉挑啊挑的,还能若无其事地把刚才的话继续下去,"我们燕山上上下下所有雌性生物,都为他所动,就连我也被比下去了。"

    "咳,是吗?那难道是因为帅得太惊人了,所以才从来不露脸,怕引起江湖轰动么?呵,没想到我亲自设宴邀请,都请不动华遥。"恢复镇定后,明月光干咳了声,浅笑,言辞间像在自嘲,口吻却厉得很。

    原来明月光从来没见过大当家兄台哦,笑春风总算松了口气,那就算司云宿真的是去追华遥了,也不会发现什么吧。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我是有身份的人。"华阳放下酒,开始吃菜,依旧还是不定期无规律地偷瞄笑春风,每次看她,眉毛都还在脸上欢快地跳跃。

    "你能做主吗?我不喜欢跟不能做主的人沟通。"明月光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的手指不耐地轻敲着桌面,没由来的,面色忽然冷了不少。

    "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像我这种有身份的人还不配跟你打交道吗?大当家让我转告你,想我们燕山收手,没门!想继续斗下去,那奉陪!驿风山庄杀了我们多少兄弟,此仇不共戴天。"华阳拍案而起,黝黑的脸涨得通红。

    显然是被气到了,明月光饶有兴致地看向他,真不容易,都被气成这样了,那两条好像蚕宝宝的眉毛还能对着笑春风挑来挑去。当他是瞎的吗?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冲着他的人死抛媚眼。就这么双睁和闭都一个样的眼,要完成这些动作还真是辛苦!

    "春风。"他收起笑意,微微转头,启唇一唤。

    "......在、在呢。"正在出神的笑春风蓦地一惊。

    "到马车里去等我。"

    "哦。"她背过身,朝着门边走,委屈地应了声。

    他一定是还在怀疑她勾结燕山吧,所以才不想让她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虽然好像现在确有其事了,可是被心心念念的人怀疑,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斜阳暮色,晚霞像是一团火,肆无忌惮地灼烧着天,映得四周一片通红。

    明月光终于谈妥正事,送走华阳,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没有随从相迎,没有人牵马车来接,他的人......都死光了?!

    他环顾了圈,发现马车停在不远处,便缓步上前,掀帘后不禁一愣,连那个丑八怪都不见了?

    "丢死人了,大姑娘家的,在城门口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跟一堆男人躺一块,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你懂什么呀,那些是驿风山庄的人,武林中人都这样。名节算什么,快意恩仇才痛快。"

    "是吗?那我如果想要嫁明月光,是不是也要去跟一堆男人睡啊?"

    "那是必须的,明月光我认识,他就喜欢跟一堆男人睡过的女人,你快去睡。"

    明月光动作僵硬,表情漠然,像尊雕像般,鸽子都能直接落在他头顶排泄了。唯有那颗眼珠子还是活的,视线路径跟随着那两个相谈甚欢的女人划过。他怎么丝毫都不记得认识她们中的某一个,更不知道原来他的喜好如此独特?

    女人?他很郑重其事地回想了遍那些个传说中与他有染的女人,然后得出结论,清白的没几个,只不过她们跟谁睡过,和他有关吗?等一下......他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用力回头看向空空如也的马车里,幡然醒悟,总算明白那个正在城门口和一堆男人躺一块的大姑娘家是谁了!

    --唰

    车帘子被重重地撂下,明月光收回手,脸色沉了下来,大步朝着"风景独好"的城门口走去。

    "星星是上仙们吃饭时不小心落出来的饭粒子,云是上仙们放出来的屁凝聚而成的雾气。怎么样,仙很拽吧,所以你们要多做善事,不能杀生,以后也能成仙。"隔着不远,明月光刚巧听见笑春风的瞎掰。

    "可是......春风姑娘,不是说仙不用吃饭吗?"某个好奇地随从撑起身,好奇地发问。

    "兄台,你有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可好?那样我们眼中的世界才会五彩斑斓嘛。"

    多好的解释!明月光边步步逼近他们,边暗自在心底唾弃那种由饭粒子和污气构成的"五彩斑斓"。

    "那月亮呢?月亮是什么?"

    "月亮啊......"笑春风平躺在空地上,眨眼看着月儿,煞有其事地想了会,"哦,元宵时王母给玉帝煮了碗汤圆,有一个没有馅,玉帝一怒之下就把它丢了,就变成了月亮。别小看这只汤圆,里面有个广寒宫,住着嫦娥姐姐,还有一个只会砍树的哥哥,一只喜欢捣药的兔子。别指着月亮说话,他们会以为你在骂他们,然后那个砍树的哥哥会把你的耳朵砍了。"

    这汤圆的结构真复杂,明月光在她头顶边停下脚步,笑问:"那你是什么?"

    "我是一只吸收了一千多年天地灵气的紫竹妖,我来找一个人,一个男人,他说他会保护我。"笑春风闭着眼,声音幽幽的,正在回忆最初的甜蜜。

    "找到了么?"闻言,他颇有兴致地蹲下身,跟笑春风聊开了。

    "......"找到了么?现在这种情况算是找到了?笑春风陷入了困惑中,她找到了"明月光",却没能找到当初的少年。

    "少主!"正当笑春风想得正入神时,旁边那些个和她躺成一排的随从们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少主的出现。

    随着某个随从的叫声,一群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朝着明月光看来,随后训练有素地爬起身,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到底是练过功夫的人,"嗖"的一下,就笔挺挺的站好了,只有笑春风后知后觉地睁开眼,正对上明月光的眼眸,脸烧红,腿也跟着发软。

    挣扎了几下,她勉强拉着身旁的随从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少、少主......回来啦?"

    "他是谁?"他打量着面前灰头土脸的女人,忘了自己是来警告她不准在城门口和一堆男人躺一块。

    "什么?他?哪个他?"笑春风一头雾水。

    "那个说过会保护你的人。"

    "......我胡乱编的。"就是你!是你!是你!

    "那最好。"明月光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那排随从身上滑过,背过手,转身踱步。仰头看了眼满天"饭粒子"的夜空,嘴角轻扬,"你签了卖身契,生死由我,轮不到别人来保护。"

    笑春风的小嘴滑又滑

    --生死由我,轮不到别人来保护。

    笑春风很选择性地只挑自己喜欢的话听,对于那张"卖身契"只字都不想理会,然后心还自得其乐地躁动了起来,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导致她很快就忘了自己的斤两,屁颠屁颠地追上前,大胆地伸出手缠住他的手臂,仰起头,像个要糖吃的孩子撒起了娇:"你说真的吗?你要保护我哦?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

    "你在做什么?"他垂下眸,眉头深皱,不悦地看着那双正在他手臂上乱摸的手。

    "走路啊。"笑春风想也没想,回得理所当然。

    "手!把你的手拿开。"那双掌心黑得像炭一样的爪子,让他厌恶地想避开。

    "......哦。"笑春风怯生生地缩回手,为了掩饰尴尬,便在自己身上死命地蹭了几下。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明兰可以挽着他的手、还能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偏偏她就不行?

    先前的好心情不见了,一种闷闷的感觉压在心头,笑春风不吭声,只顾往前走,看见马车就手脚并用地往里爬。传说中羞愤的时候会想挖个地洞钻,地洞难度太大了,笑春风怕吓到土地公公,只好选择马车来将就。

    只是,一只脚刚抬起够上车沿,有一双手突然杀出,拦腰把她抱了下来。

    "谁允许你上车的?陪我逛逛。"明月光的手依旧停在她的腰间,没急着松开,低眉,目光触到怀中的人,手间力道又重了几分,对于她的盈盈细腰,他不屑地撇嘴。这张脸,真是辜负了这身材。

    "我想回驿风楼了。"笑春风不着痕迹地挣开他,保持距离,怕在他怀里逗留太久会心猿意马。

    难得被她反抗,明月光有些意料之外,眉梢一挑。其实可以不必解释,自顾自地走便是,要不要跟来由着她。可结果,他还是多嘴了句,"我想吹吹风,醒酒。"

    "你醉了?"笑春风回头,细细地打量他,才发现他的眸色的确有些浑浊。

    "也许。"他别过头,回得模棱两可。

    "可是我......"她是很想陪明月光啦,只是肚子好饿,都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走。"明月光不由分说,丢下后头那一堆待命的随从,朝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市集走,料准了笑春风会跟上。

    事实证明,笑春风没有让他失望,稍稍犹豫了下,没志气地追了上去。她甚至很自作主张地把明月光恶劣的态度归类为酒精因素,喝醉酒的人,总会有些反常的嘛。

    之后,明月光的种种举动,愈发肯定了笑春风的想法。他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饿了一天,所以给她买了一堆吃的;又怎么会记得除了他生辰那天之外,她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穿来穿去都是身上这件又破又脏又臭的衣裳,所以给她买了好多漂亮衣裳。

    "这些真的都送给我了吗?"凉亭里,笑春风反复翻看着那些不怎么适合她的绫罗绸缎,感动归感动,细节问题还是要追究清楚的。万一他不过是想让她把这些带给明兰怎么办?那就糗大了......

    "嗯,你不要可以丢了。"明月光倚在凉亭边,看着跟前的那池湖水,头也不回地说道,总之他送出手的东西决不可能收回。

    "我要!我要!"虽然她是妖,但好歹是雌性,爱美之心总还是有的。

    "你的嘴很闲么?不想吃饭,我就找人把这些都丢了。"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石桌上那堆小吃,用威胁地方式提醒。

    "嗯......"笑春风没心思去计较他的语气,迫不及待地凑上前,的确是饿得发慌了,以至于连本来就不多的形象都顾不上,抓起眼前的小笼包往嘴里塞。没意识到那薄薄的皮里会有滚烫的液体流出,舌头的刺痛感,让她用力丢开小笼包,失声痛呼。

    "嘁,多烫两下就懂得女儿家该有的吃相了。"明月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犯傻,不仅没打算帮她,还火上浇油。

    "你不是要去吹风醒酒吗?不用在这陪我,我吃饱了会自己回去。"笑春风委屈地咕哝,不想每次都在他面前做丢人的事。

    "吃吧,我陪你。"他非但没理她,还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笑春风停下动作,狐疑地扫了他眼,开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该不会是想到那么晚了,就算送我回去,管事也不会给我留饭,所以故意用醒酒做借口,想让我吃饱了再回去吧?"

    "......"他笑容收敛,有些尴尬,却不说话。

    哈,不说话,算是默认吧?笑春风得意地笑开了,越来越得寸进尺,"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在酒楼里吃嘛,那里的菜看起来好好吃。"

    "你可以告诉我,华阳为什么不停对着你挑眉毛么?"想起那一幕毫不避嫌的眉目传情,他的语气比先前更低沉了。

    "可能......可能因为那家的菜比较鲜吧。"笑春风想了半天,总不能说因为二当家遇见熟人了,所以一时情难自禁吧。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瞎掰,"味道鲜,眉毛掉下来,掉下来。"

    真敬业,她还唱作俱佳,神情并茂地不断抖眉毛。明月光盘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卖力演出,强忍住想把她丢到身后湖里的冲动。

    没反映?笑春风慢慢收声了,乖乖地背过身,小心翼翼地啃起小笼包。这次她学乖了,先在皮上咬个洞,慢慢啐着里面的汤汁。

    "哎哟娘喂!"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即使笑春风已经很认真地对待手里那个小笼包,终还是敌不过不远处的那幕光景。因为惊诧,她还是被烫到了,猛地叫了起来。

    "笨。"他托着腮,置身事外地掷出评论。被烫一次是情理之中,两次未免有点笨到骨髓了。

    "少主少主,那两个人在干嘛?吃人呀!"笑春风顾不得刚被饱受磨难的舌头,惶恐地扯着明月光的衣袖,指着亭外灌木丛里的一男一女问。

    吃人?明月光困惑地蹙眉,有些狐疑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很暗,只有六角亭上悬挂着的那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费了番功夫,他才看清。那两个人只是相拥着,伴着女子撩人的嘤咛,正在激吻。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若不是偷情,便是相爱的俩人情到浓时难以自持了。

    "你做什么?回来。"比起他的若无其事,笑春风很激动,倏地站起身,眼看就要冲着那俩人而去,明月光回过神,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可、可是......他们在人吃人耶。"这样啃来啃去,活活把人给啃死,太残忍了。

    明月光侧过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从上至下看了她许久,她的表情是真的很紧张,不像在撒谎。须臾后,他不禁轻笑,"他们在互表情意。"

    "情!意!"情意就是爱吧?爱到恨不得把对方吃了?想了会,她很快就领悟了,"哦,亲小嘴!"

    她在电视里见过,只不过那两个人好凶相,激烈得像在打架,让笑春风很难联想到那种浓情蜜意的事。这么一想,再朝着那两个人看去,笑春风不禁脸颊绯红,偷偷地瞄起了明月光的唇。

    "还挺聪明的。"还没意识到已经快成为某人"食物"的明月光含着笑,转回头,斜靠在亭边栏椅上,毫不吝啬地给出嘉奖。

    "唔......"笑春风嘟起油滋滋的嘴,噘成一团,朝着明月光逼近。

    "你、你做什么?!"纵然是再镇定的人,看见这样的画面也很难维持住修养。

    他一寸寸地往后退,她卯足了劲往前贴。只需伸出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推开她,可是明月光却被这画面惊到思维停滞,连最简单的方法都想不到了。弹指瞬间,由不得他反映过来,那张沾满小笼包油腻腻汤汁的唇就贴在了他的嘴上。

    滑滑软软的感觉,让明月光鼻息一窒,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笑春风。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这种感受,这笨女人就缩了回去,还像是没事人似的在一旁吧唧吧唧了几下嘴,愁眉苦脸地感慨道:"怎么没味道呀?还没有小笼包好吃。"

    "你、说、什、么!"他好歹是个在花丛间游刃有余的男人,居、居然被她这种货色强吻了!强吻也就算了,这不懂得自我反省的死女人还嫌弃他没味道!竟然没品味到拿他和小笼包比?

    "你,没味道,不好吃。"笑春风抬起头,很不怕死地重复。

    眼前这头睡狮因为她这句话彻底被激怒了,而后出现脑充血的反映,哼笑一声后,直接伸手紧扣住她的下颚,吃痛的感觉逼得笑春风不得不张开嘴,没心思怜香惜玉的明月光只顾覆上唇,柔韧的舌长驱直入交缠住她的。

    一声娇滴滴的呻吟声窜入他的耳中,感觉等到笑春风酥软无力地主动偎进他怀里,成就感占据了明月光的思绪,这感觉慢慢下移,让他有脑充血变成下体充血,然后......眼眸充血......

    "嗯......不要停啊......"原来他不是没味道,而是她先前没能品尝出味道。现在,由明月光来主导,笑春风完全没有抗争的能力了,先前被汤汁烫疼的舌头,在他的舔抵下,异常酥麻。然而,她刚享受到那种销魂的感觉,他却停了,还嫌弃地推开她,用那双血红的眼瞪她。

    许久,他感觉到她眼中的意犹未尽,不由地溢出一丝薄凉的笑意,波澜不惊的眼眸紧锁着她,伴着暧昧夜色,他的薄唇启出一条缝儿,轻声命令:"今晚陪我。"

    花骨朵开苞了

    陪,有很多含义。笑春风了解了字面意思,在心跳急速飙升的情况下跟着明月光回到了驿风山庄。但她却没能深刻领悟到表象之下的真相,以至于凄凉地吹了好几个时辰秋风。

    头痛脚痛耳朵痛,差不多就是她目前的现状。原因就是,风吹多了会偏头疼,人站久了会脚发麻,偷听太久耳朵很伤。偏偏,明月光一回到驿风山庄后,司云宿就迎上来,接着说什么有要事相商,命令她待在房外端茶送水。还毫不避嫌地非要让她听见他们在聊燕山、聊她一早送走的大当家到底是不是单纯的客人,害她没办法置身事外只好贴在门板上做些鬼祟的事。

    "笑春风,你死在里头做什么?不用干活了?"管事尖锐的声音在后院扬起。

    "哦哦,来了,就来了。"才睡了一个多时辰的笑春风打着哈欠,边系着腰间的缎带,边匆忙往外跑。

    念在笑春风才帮忙赚过钱的份上,管事已经不再叫她"丑八怪",只不过当看见那个把自己包都好像粽子一样的女人迎面走来后,那稍稍褪去的厌恶感再度回升,"这...这这这都是哪来的衣裳?"

    "唔,少主送的呀,好看吗?"说着,她还得意洋洋地转了个圈。

    "哎......"久久,管事只能萌生出这般的感慨,"我就没见过有人把襦裙和披帛套在棉衣外头的,你要穿不来就别糟蹋了少主的东西。"

    "可是我觉得这样挺好,避寒呀。"笑春风无辜地咬着手指,勇敢发表自己的想法,想想明月光送的那些衣裳,虽然质地都是上好的,可是都深秋了,不这么穿会着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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