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手中的托盘里，放满了倒满淡金色香槟酒的玻璃高脚酒杯。
院子周边放了五张长桌。
在长桌上放置着各种美味的食物和点心。
带着我们过来的猫女郎停了下来。
她转身看着我们，浅浅笑着。
“两位，我还要去接别的客人，你们请自便吧。”
我和童芷兰点了点头。
童芷兰道：“谢谢。”
猫女郎提着手里的煤油灯。
又朝教堂外面的黑暗中走去。
她走远之后，我开始打量教堂前院子里的人。
就像童芷兰下午的时候在会议室里说的那样。
过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五大三粗，容貌邋遢的男人。
看他们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以及满身的杀气和血腥味。
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赏金猎人。
像是我和童芷兰这样西装革履，精心打扮。
反倒在这些人里就显得有些异类。
因此，当我们拿起一杯香槟酒走进院子里的时候。
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朝我们身上汇聚而来。
大部分男人的目光只是从我身上一掠。
接着便定格在童芷兰的身上。
他们的眼眸中，满是惊艳，接着便是渴望与贪婪。
童芷兰站直身子，丝毫不在乎这些男人们的关注目光。
她只是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这座教堂。
“刘福先生，您知道这座教堂的历史吗？”
童芷兰转头看，向我突然开口问道。
“自然是不知道的，我又不是这里的人，愿闻其详。”
“这座教堂是一名英国传教士在这里建设的。
建设时间差不多是在北洋军阀混战时期。
当时，有一支地方军阀队伍来到了这里。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城里的居民们没有办法，都躲到了这个教堂里。
可是，那些兵痞哪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军队将这里给包围了起来。”
“之后呢？”
“军阀的长官，因教堂的传教士是外国人，不敢得罪。
于是让教堂断水断粮，逼迫里面的人出来。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一月有余。
后来传教士出面与军阀长官进行谈判。
军阀长官提出，传教士只要愿意将自己钉在十字架上。
他们就愿意放过这里的人。”
“钉在十字架上......”
“不错，传教士回到教堂之后，真的让人找来钉子。
把他的手脚钉在了十字架上，然后立在了教堂的门口。
可是，军阀长官可不愿意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传教士。
于是亲自拿着军刀将传教士的小腹剖开了。
然后把他的内脏都给掏了出来。”
“不是说，军阀畏惧传教士的外国人身份，所以才不敢动手的吗？”
“不错，他们是畏惧传教士的外国人身份。
但是，双方在僵持到月末的时候。
军阀长官的参谋给他出主意。
让他杀死所有人，只要这里的人都死干净了。
那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都干了什么。
长官听从了参谋的建议，同时为了戏耍传教士。
所以才答应他在谈判中提出的条件。”
“最后，军阀把所有人都给杀死了吗？”
“不错，只有几个藏在地下室里的孩子存活了下来。
他们为了纪念那个动荡的岁月。
以及在那个动荡岁月中死掉的人，所以重新修建了这栋教堂。”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历史。”
说着，我抬头朝教堂上方的钟表塔上看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十五分了。
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不知道，小丑在这个宴会上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
我突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我下意识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猫女郎在我的视线中，转身走入了黑暗中的巷道里。
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就在这时，一名满脸都是刀疤痕迹的壮汉走了过来。
他咧嘴笑着，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童芷兰。
“哟，小妞，穿的不错嘛，是来相亲的吗？”
童芷兰撇了一眼这个男人，冷声道：“滚开！”
男人见状，瞬间来了兴致。
他笑道：“不错啊，这个娘们儿的脾气还挺火爆，我喜欢。”
说完，男人伸手就要去摸童芷兰的下巴。
我见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心中暗暗给这个男人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也不想想，童芷兰好歹也是六级觉醒者，哪那么好调戏。
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
就在男人的手指在触碰到童芷兰下巴的瞬间。
童芷兰突然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指。
男人见状，满脸兴奋的笑容。
“呦呵，这娘们儿比我还着急啊！”
童子兰双眸中闪过一抹寒芒。
她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咔嚓！
男人本来兴奋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面部肌肉也抽搐起来。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淌而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男人的喉咙中冲出。
他的手指，硬生生被童芷兰给掰断了！
软柔的手指与手掌间，只留下一层皮肤连接着。
“你竟然敢掰我的手指！”
男人愤怒地咆哮着。
他攥着自己的手腕儿，体内的能量已经汹涌澎湃。
童芷兰见状，依然是一脸的淡定。
她握紧了拳头，朝着男人的脸上狠狠地打了过去。
砰！
又是一声闷响，其间夹杂着些许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人已经顾不得手指骨折的痛苦。
他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惊恐无比地向后退去。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淌而出。
从他的下巴滑落而下之后，又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嘴里愤怒的嘟囔着。
“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话音落下，他调动自己的能量，准备冲杀过来。
看这架势，似乎是准备跟童芷兰拼命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冲到了我们的身前。
她握紧拳头，弯腰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男人眼球凸出，猛地吐了口苦水。
他下意识看向攻向自己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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