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 > 第37章

少年明亮的眼如热烈的焰火,相比于晨时的迷茫不经心,现在要认真的多,甚至有些执着。

        许觅的心“砰砰”的,不知道是惊慌还是什么。

        他呆愣愣的样子很可爱,肯定是害羞了吧,他肯定也想的。祁曜勾唇,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自己凑上去。

        和想象中一样,软软的很有弹性,像果冻又像软糖,祁曜轻轻咬了一口,并无师自通地探入他的口腔掠夺。

        许觅睁着眼看他放大的脸庞,还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从来没有和人这样亲密过,黏黏腻腻的不是很能适应,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推开他,还要表现得开心。

        他像是亲上了瘾,轻咬、舔、舐,动作很温柔,像是对待珍爱的宝贝。

        胸腔里的空气好像都被掠夺了,许觅如离水的鱼儿,快要喘不上气来。眼中水光潋滟,嘴里逸出几声嘤咛,伸手无力地推了下他。

        祁曜白皙的脸上泛着薄红,气喘吁吁地松开他,唇瓣殷红微肿,双眼依然凝视着许觅。

        声音略微沙哑的:“许觅,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用真实的我们,单纯地开始。”

        许觅没有说话,他根本不知道祁曜什么时候动了这种心思,说实话他现在有些慌。

        他的眼睛如夜晚的璀璨星辰微微闪烁,带着些惊慌和点点娇羞,祁曜看着他柔声说到:“我知道我和你很多地方不一样,有很多缺点,经常让你难受。但是只要你说,我都可以改。我为我之前对你的偏见道歉,一直都没有把你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看待,让你的喜欢那么累,对不起。”

        “祁曜,你,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电影和我玩?”

        许觅不安地看着他,明明躺在很软的床上却浑身不舒服。

        原本温馨浪漫的气氛被他这么一问,全破坏了。

        一番温情脉脉的剖白被曲解,祁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有点好气地问:“我有那么闲?”

        许觅心说本来就挺闲,小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谈情说爱,果然还是个孩子。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很意外真的。祁曜你为什么突然......”

        许觅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分惊喜和惊慌,清澈的眼直直地看他。

        “行了小傻子,记着我说的话就行。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出去勾三搭四,不然,不然和我一起坐轮椅吧。”

        揉揉他细软的发丝,祁曜的笑愈来愈深,眼底都是笑意。

        这么简单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心思,是他一直对他有偏见。当初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敢主动招惹他。只是,他要更喜欢自己一些才好。

        “好吧。”许觅无奈又妥协地笑了笑,“你绝对是霸总剧看多了。”

        许觅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祁曜,他大概是真的有一点喜欢了。少年时的爱恋来得汹涌,退得也快,再回想也不过是一段绯色过往罢了。而且,祁曜的喜欢是对他扮演的深爱他的那个自己,基于感动。

        堵不如疏,得到了就会发现不过如此,基于感动的喜欢是不纯粹、不牢固的。他没想过和祁曜开始一段感情,很多时候都是把他当朋友,当弟弟。

        还是尽快帮他治好腿吧,许觅想。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就各自起来看书了。阳台光线很足,地方也宽敞,许觅本来是想面对面坐的,祁曜非要坐在一边,说是方便交流。

        “我背好了,你给我听写吧。”

        祁曜把课本递给许觅,自信满满的样子。

        “好啊,错一个要抄十遍的,你确定?”

        一个单元的单词,祁曜就看了二十分钟。上次让他看了一个小时还是错一片。

        祁曜点点头。

        少年的声音清泠如泉,说起话来总是缓而轻的,祁曜听得很认真。

        “祁曜,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觅提高了音量,眼眸微微眯起,看起来竟然有点凶。

        “咳咳,没。”

        之前他对学习的兴趣不大,但是看安钰和他交流起来自己根本插不进一句话,那样的滋味太难受。自然要用点心,离他的世界近一些了。

        沈则说得对,靠一方付出的感情不会长久。他是认真和许觅说那些话的,当然也要让他看到行动。

        “那你不错哟,再接再厉!”

        许觅把本子还给他,在听写的那页画了朵小红花。

        “谢谢许老师表扬!”

        祁曜看着那朵小花,嘴边漾开浅笑。

        ——

        “曜哥,孟婉茹给你联系的医院我查过了,是她哥哥持股的一个研究机构,你之前吃的药也是出自那里。”

        祁斯铭从南山别墅离开后,隔天就通知他准备好,过两天去M省看病。

        “看来是真的急了,我们能查到的事,祁斯铭事后也能查出来。”

        祁斯铭现在的情况不会加害他,在爷爷活着的时候,也不会想让他死,孟婉茹多少还顾忌着这个。

        “等他事后去查就晚了,要不要偷偷透露点给他?他出面比我们有用。”

        沈则建议。

        “他很多疑,怀疑到你们身上,我们暗地里做的就都白费了,先等。”

        祁曜私底下利用外公留下的资金,在国外注册了公司,以积累更多的资本,来抗衡祁斯铭的祁氏集团。现在还在起步阶段。

        他现在接触不到祁氏的内部,只能想办法从外部入手。

        “那几个并购案谈得怎么样了?”

        “目前顺利,只是这些企业看着没什么前景,且亏空严重,我们为什么还要费功夫去收购?我们手里的资金本来就不充裕。而且,有更好的选择。”

        小公司想要发展成大公司离不开资金,也离不开合并收购,重整资源。沈则明白这一点,只是祁曜看上的企业总让人有些担心,风险很大。

        “不,他们手里的项目做下去回报绝对让人惊讶。”祁曜相信自己的判断,“去M省的事别和许觅细说,我们见机行事。”

        “你和他算是真的在一起了?”

        沈则有些意外,离上次没过几天。

        “嗯,我想明白了,许觅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我应该试着相信他。”提到许觅,祁曜嘴角微勾,“时间差不多了,许觅该回来了,你推我回去。”

        “啧,过河拆桥。”

        沈则摇摇头。

        “你们俩去哪了?怎么买瓶水回来就不见了?”

        今天天气不错,许觅想着带祁曜出来透透风,结果遇上了沈则,成了三人行。

        “上洗手间。”祁曜淡淡道,“饿了吧,我们点菜。”

        “好。”

        吃完饭沈则先离开了,他一个人带着祁曜,也不敢去人太多太拥挤的地方,就到了海边漫步。

        “祁曜,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了。”

        许觅记得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孟婉茹把祁曜弄到了一个研究所,悄悄给他注射致幻剂,诱导他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祁曜去之前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有对抗的手段,硬生生靠意志力熬过的,直到被祁斯铭发现。

        等他走出研究所的时候,已经瘦脱了形,精神萎靡,人也阴沉了很多。

        长期有害药物的摄入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后遗症,经常性头痛,甚至会幻听。

        祁曜心里一咯噔,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孟婉茹让我监控你,我觉得不仅仅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还想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来决定接下来的动作。她是不是以你身体虚弱的理由,让你去看医生了?什么时候?”

        “后天,别担心只是看医生而已,她不会在明面上做什么。”

        祁曜拍拍他的手。

        她是没在明面上做什么,只是把致幻剂混在治疗药物里。被发现的时候还不承认,只说祁曜长期压抑,精神出现了问题。祁斯铭还真就信了,没追究。

        “我陪你去吧。”

        许觅想清楚了,月考刚过,短时间内不会有大考试,他可以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头补上就好。到了高三,老师其实不是那么重要了。

        祁曜态度坚决地:“不行,你现在学习任务重,留下来好好学习。”

        “可是我心里很慌,感觉这次会很凶险,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你。”

        许觅不知道怎样才能无痕迹地暗示他,光有警惕心理还不够。

        祁曜看着他苦恼的样子,笑了笑:“你就直说舍不得我就好了。”

        许觅:“……”

        这天回去,许觅特意早早地就睡了。

        祁曜原本边听着他的背书声,边做题,没想到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没了。

        猜想他是太累了,祁曜放轻下笔的力道,细细思索着解题方法。

        “啊不要,祁曜你不要!好疼的呜……”

        “快把刀放下,别割了。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是谁?”

        ……

        房间里突然响起许觅凄惨的叫喊声,内容还和自己有关。祁曜被吓得手下一抖,在本子上划下一条长长的线。

        来不及多想什么,祁曜扔下本子,借着床之间放的小柜子,用手撑着身子往那边挪。

        叫喊声还在继续,在说什么疯不疯的。

        祁曜越心急就越动不了,双腿像灌了铅,磕在柜角也没有感觉。

        他上半身趴俯在柜子上,腿一条在床上,一条半垂在床沿。

        许觅已经开始哭了,呜呜咽咽的,让人心里揪着。

        “祁曜你不要去看病了好不好,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呜呜呜。”

        明明就隔着那么一点距离,就是触碰不到,祁曜恨恨地咬着牙使劲。

        脑中思考着许觅说的话,他白天说心慌,晚上又做了关于那些的梦,是不是真的在预示着什么?

        他哭得那么惨,事情一定很严重吧。

        祁曜想轻柔地帮他擦掉眼泪,告诉他不要哭。可那一点点距离,像是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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