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法米利昂浓度 > 第卌章 小买卖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所谓思考,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始终以叙述的态度,与思考的对象保持一定的距离,从而对思考的对象进行分析;另一种则是像追求理想那样,尽可能缩小与对象的距离,努力争取使自己的人格成长为与其贴近甚至一致。关于爱的哲学必须是后种类型,即通过进行思考来唤起人格的成长。”——今道友信,日本美学家。

    陆东南蹙起他厚实的眉心肉,是在向Ψ564879表现他正在进行极尽所能的思考。而这种由来已久,不需上善大贤智慧便可通盘理解的表情,似乎也很快收到了预期的效果。Ψ564879很快就了解到陆东南的确不知道信天翁的下落,于是他也不再多问,只是站在一边很卖力的替思考中的陆东南盯紧往来如织的船员们,仿佛现在在他的身上有种强烈的使命感,迫使他如此去关注,如此去审视这整整一个工作的全部过程。

    就在陆东南思考的起劲,Ψ564879自我膨胀的起劲的正当口,一名码头士兵却跑来搅乱了两人各自深研的思绪。

    这个士兵是来通知陆东南有人在码头停车场想见他。至于陆东南问起是什么事情,什么人,士兵就只是谦卑的表示不知道。不过士兵的这一反应,也完全在陆东南的预想之中:这个军港码头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想要进来而且能驱使士兵来给他报信的,必定在军中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是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在电影、小说,还是现实生活中,都惯常保持着他们高人一等的神秘感,而这种神秘感岂会容得一个下一秒是生是死都不可知的毛脚小兵来打破?

    于是经这么一想,他便觉得责怪这名士兵只是于是无补的徒劳而已。但同时在他心中又浮起一连串疑问:如果说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会找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神秘的找自己,而怎么又能够知道他一定能为之所用?而且他们怎么能保证像他这样的佣兵能恪守这些大人物的秘密?带着这些的疑问,陆东南向Ψ564879交代了点事宜,便跟士兵前去见这个想象中的神秘大人物了。

    陆东南随士兵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在堆满了杂物和货车的停车场上停着一辆醒目的金色轿车,陆东南很快就辨认出这辆车的型号,这是他所得意的仅有的几个长项:福特卡赞3系的轿车,专门为卡巴赞贵族设计的车型。虽然他此行不是为了辨认车子而来,但经这么一辨认,来的是什么人他心里也有数个七八分了。

    士兵上前恭敬地向车内的人通报了陆东南的来讯。在这短短的几秒中里,陆东南只能远远的透过车窗拉下的一丝缝隙来觊觎里面的人影。不过很快,他便不用这样吃力的张望了。通报完的士兵满脸笑容的走到他身前,卑微地伏身鞠躬邀请陆东南过去。他很少见到有士兵是这样市侩的,看起来,这名士兵一定是受了不少“浩荡皇恩”而变的越发势利了。更可笑的是这名士兵很理所当然地把陆东南也归属到他主子的行列中,进而在陆东南眼中表现的低三下四。

    陆东南目送走了士兵,有些迟疑地走到车边。这种迟疑并不是囚徒因为犯了什么滔天罪行即将上庭受审前展开的思想斗争,而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他踏入的将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一旦踏入,他就很可能卷进一场更可怕的斡旋之中,以至于万劫不复。因而他需要格外的悉心思考如何应付这个劫数。这种心情,他在阿加莎去见帕克时也曾经清晰的在他脑中闪现过,只不过当时他的心中被一丝被复仇者的自尊所驾御的勇气蒙蔽,因而显得无畏无惧,而当下,这种并不光明正大的勇气失去了存在的先决,致使他现在的行为多少有些不洒脱,至少让人很容易看出他是为了纯粹的犹豫而踌躇不前。

    车门悠然的打开了,仿佛是在欢迎陆东南,亦或是专门为打消陆东南那份矜持犹豫的琢磨而特意做出的举动。

    陆东南可以清晰的看见车门边上坐着的人的全貌,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坐在车门边的似乎不是要与他谈话的对象,而只是个一身笔挺黑西服的银发老头,这个老头虽然衣着整洁,但无论怎么看,陆东南都觉得他少了一股王者的气质。他很镇定地继续走过去,期望走得近些就能看见车厢内的所有人,因为他深信,车厢里应该还有个穿着华贵的卡巴赞皇室成员在等着他,而这个人才是他现在要见的最终目标。

    不过事情大出陆东南的预料,直到他跨入车内,他所见到的所有人,除了老头就是前排的司机。这使陆东南尽管万般不愿意,还是无奈的接受这个老头就是他见面对象的事实。

    “陆东南先生,您请坐。”坐在门边的老头满脸微笑,仿佛与陆东南有什么渊源一般。他边说边将身子向另一边横移了一段距离,给陆东南刚好留出个空位。

    陆东南毫不客气地坐下,在他看来,现在这种状况,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横竖都是被人砍的份。这样的话,与其战战兢兢一副小家子气,倒不如装得置生死度外来的更有气势。毕竟这种情况下两方都是人心惶惶的主,不是我吓倒你,就是你吓倒我。

    “呵呵,陆东南先生,近来状况可好?”老人提起依附在颧骨上两块皱巴巴的皮,努力地装出一副寒暄时的友善。

    “废话呢,我陆东南没时间听,如果是正经话,那么,老先生就尽快,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老人家那么闲的。”陆东南边齐弄着褶皱的衣服,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

    “呵呵,陆先生真是爽快人啊,那好,那好,谈正经事,谈正经事,”老人尴尬的笑了笑,目光在整个车厢内转悠了一圈,然后在前排司机身上稍稍停留了一阵,最后又转回到陆东南身上,随之诡异一笑,贴身过来,“陆先生,我家主人可是和您打过交道的。”

    这话一出,可把陆东南吓的,面色铁青,盗汗直流。心下千悔万恨,恼得他真想一巴掌扇烂自己的嘴。于老人这么说来,陆东南首先想到的无它,就是巴利克的那些家臣们来找他寻仇了,于是方才那些放肆的话,这会想来就要应验遭报应了。

    “呵呵,当然,当然,我和陆先生自是素未蒙面,”陆东南的这些小伎俩自然是逃不过老人的那双老眼,他早就看出了陆东南的心虚,便像占了便宜卖乖般,继续不紧不慢的发出因为上了年纪而略显沙哑的声音,“想必陆先生见过巴利克总督和罗伊斯公主吧?”

    “见过,那么和老先生您有什么关系呢?别说您是来向我讨命来的,如果这样,那么我可也就不好意思了。”陆东南自不会不知道老人已经参透了他的心思,也直言不讳地切入主题,并且将手伸向腰间的配枪。这个举动于他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毕竟他并不知道这四周埋伏了多少人打算取他的性命,这样的贸然举动虽然并不明智,不过一但达成目的,效果却也是卓越不凡的。

    “哎,哎,哎,陆先生不要激动,老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人见陆东南要去拔枪,利马换了个腔调,声势卑微了许多,“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您误会我了,您误会我了!”

    “误会?”陆东南不仅没有为这样的劝阻而停止动作,反而更加利索的拔出枪,直接顶在了老人干瘪的脑门上,“误会,这还有误会吗?先下手为强,真当我是砧板上的烂白菜了,告诉你,你们主子死了,我也很遗憾,不过想要我的命,恐怕还没这么简单。”

    “哎,哎……”老人被枪顶着,死死的闭着眼睛,不住的喘大气,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周遭除了老人发出的哎字就是他浑身战抖时摩擦沙发发出的吱吱声。

    这让陆东南狠狠吃了一惊,他本是想摆个架势吓吓眼前这个巴利克的老家臣,对于对方早有后手的准备他也是做了一百二十分的预估,甚至连玉石俱焚的想法都不停的在心里冒尖打鼓。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还有些派头的老头子居然这么不经吓,只是顶着枪就已经吓的腿脚发软,完全不像是经过阵仗的样子。

    “陆东南,如果我要杀你,还能留你到现在吗?”陆东南正在为老人胆怯的行为奇怪时,坐在前排的司机突然发话了,“收起你的枪,他只是我的司机,你杀了他也没什么用。”

    说着,这个假司机随着驾驶座转过身来,高大协调的身姿映入陆东南眼帘。在陆东南看来,眼前这和巴利克一般年纪的男人虽然衣着相当普通,但是凭着挺拔的坐姿和一个优雅地转座椅的动作,就显示出他特殊的高贵典雅。与其说这是一种高贵,倒不如说这是一种长期高人一等的趾高气扬。这个人虽然脸上在微笑,但陆东南看的出来,这种微笑显然是进行过长期雕琢修饰的,不能简单理解为对他或者对其他任何人的和蔼,确切点说,这种微笑与四月的微笑如出一辙,并不含纳任何人基本的思想感情。出于这些特质,陆东南不得不相信,他才是这次与自己谈话的主角,于是他收起枪,耸了耸肩,对老人表示道歉。

    这个举止不凡的男人看了眼惊魂未定的老司机,轻轻的将头一偏。老司机便心领神会的起身从另一扇门出去了。

    等老司机牢牢的把门关上,男人才把目光重新回聚到陆东南身上。他发现陆东南正在用一种谨慎探求的眼神不断的打量他,于是将身子一扬,昂首靠在座椅上,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陆东南,我是卡巴赞皇帝查威尔陛下的私人秘书,至于名字,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陆东南听了这话着实诧异,虽然他充分估计了今天来找他的人的身份地位,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平时高不可及的卡巴赞的皇帝派的人。不过现在,他不能表现出一丝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莫名优越感在作祟,而对一般人来说这种心底的骚动就是完全不必要的虚荣心:“不就是个秘书吗,我连你们的男爵都打过交道,一个秘书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看来你似乎很看不起我这个秘书啊,”秘书发出笑声,而这个声音却有种奇怪的磁性,一种能引人入胜的浑厚,“既然如此,那么我也长话短说,免得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

    “早该如此。”秘书这些谦恭的语言,使陆东南感觉到自己的虚荣心不仅没有得到满足,反而被扎扎实实地侮辱了。

    “其实,我……我的主人早前也派人与你们有过联系。”

    “有么?卡巴赞皇帝也找过老子,看来我的面子还挺大的。”

    “呵呵,陆东南,你该不会忘记一个月前在长青山的港务大楼的那个暗房吧?”

    经这么一说,陆东南突然想起一个月前,他被一伙人从萝莉家揪出来后被送进的暗房。就是在那里,金伯利和他被迫做出了可能是这一辈子最错误的决定:接受了护送巴利克去晶海联盟并且策反他的任务。那时与他们接触的也是一位颇有些脸面的人,不过,脾气比起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可暴躁不少。

    “想起来了吗?”男人微微一笑,仿佛是专门为陆东南这时看他而准备的。

    “是,那又怎么样,虽然任务失败了,不过巴利克也遇难了,他的势力也该瓦解了,你们策反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吧,现在又找我什么事,不是说两讫了吗?”陆东南对巴利克的意外感到过意不去,如果当时不是他为了保护萝莉,至少情况不会变的这么糟糕。

    “我想我有必要纠正你的错误,”秘书微微一笑,深褐色的眼珠随着他嘴唇的张合在眼眶中灵活的跳动着,“首先,我要求的是策反巴利克,不是暗杀他,我想这两者的区别,你应该分的清楚吧,第二,我从没说过要瓦解巴利克的势力,恰恰相反,我要利用他所培植的势力,而这下好,什么都没有了,第三,我们起先约定的是,你帮我达成我的预期计划,我们的帐才算两讫,但过去的种种,完全证明了你没有按照我的计划完成任务,那么你既然没有帮我达到预期的目的,在这种情况下,你我之间还存有一点‘干系’吧?”

    陆东南本就是山间的竹笋,心里虚的很,经这么一说,虽然知道是眼前这个秘书死无对证的瞎强辩,但听起来也句句在理,也不好反驳。不过最要命的倒不是如何去反驳这些强词夺理,而是秘书的这番话中那些陆东南觉得蹊跷的段落,几个从中衍生出的问题便开始在他脑海里来回往复的盘旋:这卡巴赞的皇帝不是想瓦解巴利克的势力却要利用它,唯一符合逻辑的解释就是这个皇帝必定是受到了某些钳制,急切需要这个妹夫的帮助;但什么人能够钳制在这个国家中呼风唤雨的头号人物呢,到底整个卡巴赞的上层机构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卡巴赞的皇帝要来找他,按理来说,他办事不利,对于宇宙间最不牢靠的佣兵来说,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杀人灭口,但此番又来找他,似乎于理不合……

    他脑中就反复循环着这几个问题,已经无暇思考该怎么接答秘书的话,甚至连刚才这个秘书话里的人称代词出现了重大的逻辑错误,他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滑稽的是,秘书本人也没有发现他刚才那番话中的疏漏,继续沉着舒缓地兀自讲话:“那么陆东南,既然你仍然亏欠我家主人的,而且越欠越大,是不是应该再做些什么弥补一下?”

    陆东南仍然在思考如走马灯般沉浮在脑海里的这几个问题,一时没注意听,害的秘书等了好久,在诧异完连回答这么个问题都需要思考这么久的乌龙后,又再大声的、郑重的重复了一遍。直到秘书重复完,陆东南才如梦方醒,抬起头,红着脸,恬不知耻地要求秘书再说一遍。

    “我看不必再说了,这件事,你愿意得做,不愿意也得做,这是一个死题,你只有一个答复。”秘书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也因此有些扭曲起来。

    “是么,我没有意见,不过,我觉得不合理,”陆东南皱了皱眉头,虽然刚才的思考并没有理出什么头绪,但是他很确凿一点,卡巴赞的皇室应该是陷入了一场空前的政治危机中,他们的皇帝似乎是在为了挽救什么而四处奔走,也许用病急乱投医来形容并不十分准确,但实际情况可能也已经差不多到了这个程度。于是陆东南仿佛找到了一个致命的契机,让他从被动的不利位置瞬间跳跃到主动方的高高在上了,“亲爱的秘书大人,我想这应该算是你们皇室在求我做事吧,或者说是委托我这个佣兵做事,接不接这个任务,决定权在我,而不是你们,我说的没错吧?”

    “很聪明啊,陆东南,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要以为现在我们非用你不可,除了你以外,我们还可以请其他的佣兵,我……我们陛下雇佣你们,是看的起你,你应该以此为莫大的荣耀,而不是你讨价还价的资本!”秘书眯缝起眼睛,像足了一只诡计被识穿的老狐狸。

    “哦,哦,当然,当然,”陆东南这回倒不着急了,慢条斯理的挪动了他肥大的身躯,打量了下四周,微微一笑,“很不错的车,不愧是皇室御用的,可惜,你不怕我把你们皇帝要策反巴利克的事向你们的政敌来个大曝光吗?到时候,不知道您和您的主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坐这辆车。”

    秘书此时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嘴,他早该知道像陆东南这样的人不容易对付,那就不应该这么早早的就把他那些原本的计划告诉他。这些计划本就是用来威胁陆东南的,却鬼使神差的成为他拿来威胁自己的筹码,于是这场赌博,不可不说是一种极大的失败。虽然如此,但是出于皇室的尊严,他仍然要做些看似顽强实则是在敌手面前认输的举动:“你以为你能逃出卡巴赞皇室的手掌心吗,即便陛下身处囹圄,但收拾你这个小小的指挥官,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现在就能,你就不怕一走出车门,便稀里糊涂的死去吗?”

    “怕,怎么不怕,”陆东南摸出腰间的枪,端在手上用另一只手仔细擦抚了两遍,然后一边看着手枪一边说“但是我想你们不会,如果你们真的有办法对付我,想必一早就动手了,还需要这样的谈判吗?多余了吧?呵呵,我想皇室应该已经黔驴技穷了吧,我说的对吗?”

    秘书死死地盯着陆东南,他从来都是在别人乞求而又惧怕的眼神得到一种至高无上虚荣的满足。而现在,他平生第一次用如此卑懦的眼神看他的对手,这让他冒生出士可杀不可辱的高级品格,但怕死怯弱的本性促使他很快放弃了这个玉石俱焚的念头。

    “好吧,年轻人,你赢了,”秘书暗淡了眼神,原先那种高傲的神采也像斗败的公鸡,蔫然铩羽,“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能帮我完成这件事,我便求我们主子答应你。”

    “呵呵,这才对嘛!”陆东南得意的一笑,把枪插回枪套里,努了努肥肥的腰,“要求不多,我只要求你们国王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我的陛下能做到的,必定能帮你完成!”

    “不难,不难,就要求你们政府的法庭能帮我制裁一个人。”

    “什么人?”

    “这个你不急知道,等我找到他所有的罪证,我就要他一次偿还,万劫不复,”陆东南说出万劫不复这四个字的时候,眼中充满了铿锵的怒火,仿佛要把自己的瞳人烧穿一般,“这件事,恐怕只是举手之劳吧?”

    “呵呵,莫说你找到他的罪证,就是没有罪证,只要他上了我的法庭,他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你就放心吧。”秘书听到陆东南的要求,大舒了口气。他原本以为,这个恶毒狡猾的胖子指不定要求他把整个国家交给他什么的,原来只是制裁一个人而已,这让他犹如刚跑完了几万米,人一下就松了劲。

    “好,成交,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陆东南听到秘书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便也直接切入主题。

    “陛下想让你潜入晶海联盟的阿加莎空间站将巴利克的女儿四月劫持出来,秘密转送到卡巴赞联盟的斯缔格斯空间站的军港,那里会有人接应你的。”

    “又是这个女人,送送来,送送去的,你们烦不烦?”陆东南轻轻咕哝一阵,又抬头继续问,“给我多久时间?”

    “越快越好,但不能超过1个月,”秘书讲到这里不禁停顿了一下,“正如你说的,卡巴赞的皇室已经岌岌可危,我不可能再维持1个月以上的时日了,而且时间越久,我们的势力就越薄弱,我们的敌人就越强大,我想你也不忍心看到卡巴赞的人民陷入到水深火热的泥沼中吧。”

    “别,别,你不要把这种国家大义的帽子扣到我头上,我不是英雄,我可背负不起什么国仇族恨的,况且,我也不是你们国家的人,”陆东南站起身来,打开门,缓缓移出身子,“总之,我尽可能保证把四月带到目的地,但是,我不保证什么,这简直是在老虎嘴里拔牙,你也可以想象吧。”

    秘书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难度,而他之所以委托陆东南也完全是相信这个神奇男人的能力:能从比自己强大数倍敌人的炮口下逃生,这样的神奇指挥,还有什么人能做到。并且这个男人因为参与过前一次对四月的营救行动,相对邀请其他的佣兵,这个男人对晶莹海至少还是熟门熟路的。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正因为陆东南不隶属于这国家的任何机构这一点,才使得他比其他任何佣兵更值得信任。

    “那么,我就走了,你们的指挥部麻烦事也真多,”陆东南费了不少力气从车里挪到车外,戴上新发配的军帽正准备走,忽然又探进头来,咧嘴一笑,“不过,如果这件事成了,您可要履行您的承诺……查威尔陛下!”

    秘书闻语大惊,他不知道为什么陆东南有这样准确的猜测,而且这到底是猜测还是早有察觉他也已经分不清晰。但他确凿的是,这个叫陆东南的人已经将他的身份彻底搞清楚了。没错,这个冒充查威尔皇帝私人秘书的男人,其实就是查威尔皇帝本人。看起来他的皇室已经风雨飘摇到不得不由他亲自出马,为匡扶他的社稷而奔跑忙碌了。

    “陛下,陛下”正当查威尔对陆东南叹服的五体投地进而出神的时候,老司机忽然从门外探入脑袋,矛盾地捏着嗓子生怕惊扰了正在思考的主子,“陛下,去斯缔格斯的穿梭艇准备好了,我们还是快出发吧。”

    查威尔听到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就把位子让给老司机,但眼睛却片刻不离地望着窗外。他一直看着陆东南逐渐远离的身影,并从这个使他感受到发自内心恐惧的身影中感觉到了一丝复兴皇室的兆念,同时又有种隐约的不祥,让他不得不去考虑今后如何处置这个人,不然即便他将来能复兴皇室,而最终皇帝的宝座上是不是由他来坐也扑朔不可预知了。

    陆东南正在得意他的这次成功的反击战,还没走几步,就看见Ψ564879晃动着满身的铁疙瘩“哐铛哐铛”地朝他跑来。

    “东南,信天翁刚刚回来了。” 如果要说机器人优于普通人类士兵的地方,这个剧烈运动后不带喘气便是不容质疑的一大优势了。

    “那就好了,马上出发,这家伙,还以为他出什么岔子了呢?”听到这个消息陆东南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只是像预料中的一样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也不可说是他对信天翁能力的信任,若是换作别人,他说不定早就下令起飞离开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倒也省了和查威尔皇帝谈那个是富是祸都不知道的交易了。

    “不过,” 让陆东南惊讶的是Ψ564879说话也居然学会留一手了,这可是他以前没有发现的,“不过,信天翁还带回来两个人。”

    “带回来人?什么人?”陆东南皱了下眉头。

    “两个女人,”讲到这Ψ564879的语调突然带有些责难,仿佛信天翁之所以带人来,完全是奉了陆东南的命令,“你们不是去了指挥部吗?怎么带两个女人回来?”

    “什么女人?我可申明,我没有叫他带什么女人回来。” Ψ564879的这番责难反而让陆东南感觉自己成了信天翁的替罪羊,而且是不需言明便四海皆知的高级替罪羊。

    “一个壮实得比得上凯加大叔,一个看起来是个小护士,都是从信天翁开来的车里抬下来的,你敢说不是你命令他去的?强抢民女,这事你也做的吗?”

    “搞什么,我可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你看那个信天翁是唯我命令是从的人吗?整个一独行侠,我哪敢命令他啊?不杀我,我就自求多富了。”

    陆东南这一句“我哪敢命令他”倒是很让Ψ564879认同。要不然好端端的三个人离开,缘何都死了一个人,另外两个却还敢分个前后的回来,这断然不是陆东南的作风,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信天翁自说自话的与陆东南在某处分开了。而分开的原因现在看起来也不消说,那两个带回来的女人便是最好的解释。

    “你刚才说,你们从车里抬下来的女人?”陆东南仿佛恍然省悟什么大事一般,睁着好奇的眼睛盯了Ψ564879,“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 Ψ564879感到陆东南的确与此事无关,便把他所看见的一五一十的告诉陆东南,毕竟,这也是他对陆东南应尽的义务,“信天翁带来的两个女人都昏迷不醒,一个比凯加还壮实的女人身上还中了七八枪,全身淌血,估计是活不了了,还有个女的,应该是个医护工作者,她一直是昏迷的,具体的情况,可能要等急救中心的报告了。”

    听Ψ564879这么一说,陆东南更是云里雾里了,肥厚的眉心肉再次展现出它饱满的曲线:“信天翁他自己有说过什么吗?”

    “没,他什么都没说,就去控制室了,” Ψ564879忽然横生出一个念头,“我们要不要把那两个女的扣留或者把她们交给码头,刹刹那个信天翁的威风。”

    陆东南低头沉思了一会,便像有了什么明智的答案似的,抬起头来,“不必了,这个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不然那天把你我兄弟囫囵打包送到阴曹地府,那就欲哭无泪了,我们只管好好医治那两个女人吧,将来要是出什么糟心事,就让帕克那个混蛋自己来处理吧。”

    “噢,”Ψ564879有些失落,可惜他不能在他那张硬邦邦的脸上做什么表情,不然必定是一副惊天泣鬼的沮丧,“还有,战区指挥部刚又来急电,叫我们立即出发。”

    “唉,这不正要出发吗?那些老鬼,真还是耐不住性子,”陆东南舒了口气,高高昂起的一双眼睛,漫无目的地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好吧,我们快点出发吧,我也正想看看,电文里说的那么神奇的战舰到底怎么个神奇法,要是真是个强劲的对手,那么也算不虚此行了。”

    说完,陆东南便好似闲庭信步地向停靠码头走去,丝毫也看不出如他言语中的那种紧迫。到底这个男人的举动是事与愿违还是阳奉阴违,在Ψ564879眼中怎么也分辨不出来,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紧紧的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在没有确凿的事实发生之前,他完全没有资格妄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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